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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會怎麼樣呢?
結果顯而易見:沒有觸及那些人的根本利益,既不會連累老總編、也不會傷及到他,更不會在香港出事,孟桐也不會離他而去,他也不會亡命天涯……想到他在文殊古剎看到的那幅對聯——“天下事了尤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世外人法無定法然後知非法法也”,現在看來,多少有一些道理。再說彌勒佛,“開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人,要能笑,更要能容。
能笑,是本事;能容,是根本。
自己沒有把握好尺度,既不能開口便笑,更不能大肚能容。反思近來所作的一切,都操之過急,大有一夜之間欲“玉宇澄清萬里埃”之勢!
楚辭似乎悟透了一些道理:“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阿三說得對,我不是把受難的人們引出黑暗的盜火者普羅米修斯,而只是一個在不被人理解的情況下,敢仗義執言的先行者,僅此而已。孟桐,一切假如可以重來,我不會放棄;但是,我會講究策略、方式方法,也許還多了一份寬恕、包容之心……”
一抹陽光從天穹頂的玻璃窗斜射下來,直照楚辭的眼睛,抑揚頓錯而又整齊的頌經聲,驚醒了他。
楚辭望望四周,原來空曠的大廳跪滿了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在教堂懺悔室視窗下的跪板上睡著了。
人們無視他的存在,專心致志地聽阿訇講經。他趕緊起身,拖起丟在一邊的揹包,倒退著走到祈禱人群的後面。他聽不懂人們在祈禱什麼,只覺得祈禱聲很美,很動聽。
在優美的誦揚聲中,一剎那間,楚辭感到心靈被淨化,原來惶恐不安地心也鎮定了。
楚辭摹仿信徒的禮儀,笨拙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走出教堂。
烏魯木齊的清晨很美。
太陽從桔紅色的朝霞中噴射而出,穿過薄薄的雲霧,把城市建築照得金碧輝煌。
楚辭漫步在大街上,有著中亞、俄羅斯風格的建築物吸引了他,一時竟忘了他身處逆境與腹中的飢餓。他轉了幾條街,感到烏魯木齊雖然是新疆的首府,市場也比較繁榮,與內地尤其是與沿海較發達地區相比,經濟與觀念相對滯後。就拿人們的穿著來說,還是以黑、藍兩色為主,樣式也不多。有著俄羅斯血統的人就不一樣了,男人們皮衣、皮帽、皮靴,高貴典雅;婦女們大多頭上扎著綢巾,豔麗的長裙外套著中長的皮風衣,腳下是靈巧的小牛皮靴,婀娜多姿。
幾個身穿皮茄克的青年,迎面向楚辭走來。
楚辭被他們身上的皮茄克吸引。
這是一種開著大翻領、高腰、烏克蘭式的燈籠袖的皮衣,非常別緻。青年人穿在身上很帥,富有朝氣。G市冬天不太冷,青年人穿一件這樣的皮茄克足也。楚辭更為看重地是,這種皮衣樣式設計得很特別,穿在身上能適應任何場合。
那幾個年青人走遠了,楚辭才收回目光。
楚辭就這麼走著轉,轉著走,不知不覺來到專買服裝的一條街。
在一家專營皮衣的商店,楚辭看到他剛才在街上遇見那幾個青年人穿的皮衣,不僅有黑色,還有淺黃、咖啡色幾種;另外,掛在顯眼處的皮風衣,不僅檔次高,還有著濃郁地俄羅斯色彩,非常搶眼。
楚辭走上去,摸摸皮衣,質地細膩柔軟,做工考究:“老闆,什麼皮的?”
老闆是個胖胖的漢族中年男子,見有生意上門,滿臉是笑地迎上前來:“質量上乘的小牛皮……”
“這皮茄克…多少錢一件?”
“老弟,你的眼光不錯,你這身材要穿上它,別提有多帥!”
“我在問你,多少錢一件!”
“你先穿上試試……”
老闆不由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