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南同樣給四叔上香後,轉身對二叔慶元道:“二叔你放心吧,四叔的死,我定向魔門討個公道。”

看著自己的長侄,安慶元搖頭苦笑:“我非是心掛此事,和魔門的樑子早在你黃伯死時咱便結下。即使沒發生你四叔這事,安家和魔門的仇也結定了。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安澤南逐問何事。安慶元沉聲道:“我不敢肯定,你四叔的死真個是魔門所為。”

“為什麼?”安澤南奇道:“四叔死在狂沙刀下證據確鑿,這鐵一般的證據擺在這,為何二叔你仍不敢肯定?”

安慶元未答,一旁沉吟的龔倩說道:“二叔的意思,是否這證據來得過於明顯?我明白哩,若魔門想阻止安家的收購計劃,只需殺死四叔便是,又何需明目張膽把罪名往自己身上背。讓安家捉摸不定,不是反而比眼下這狀況來得更理想些麼?所以說,故意留下魔門武技的痕跡,好像這兇手巴不得讓安家認為四叔之事是魔門所為。”

安慶元聽罷哈哈大笑:“不愧是匠神之女,心思慎密。小倩說得極是,這是我不敢肯定的原因之一。”

安澤南皺眉道:“如此說來我倒是記起,之前我曾問過夏末極意門中有何人擅使狂沙刀,她卻答我當代極意門中並無使狂沙刀的高手。這樣的話,四叔確在可能死於別人之手。”

“澤南此話怎講?”安慶元問道。

“因為我曾遇過使用狂沙刀的神秘高手,若無意外,此人便是殺死四叔的真兇。”安澤南隨後把自己在南椰島上兩度遭遇狂沙刀高手襲擊之事全盤托出,他之前對此並未提起,所以二叔全然不知。

安慶元聽罷,連連點頭:“如此一來錯不了了。”

安澤南又道:“可若不是出身極意門,天下又有何人能學得這魔門秘技?”

深深看了安澤南一眼,二叔嘆道:“自然有,這天下唯有一家能盡學百家之長。該來的始終會來,澤南也該知道此事了。你聽好了,如今我可肯定,曾襲擊你,如今又殺死你二叔的,當是司馬家的後人!”

安澤南腦海裡轟的一聲響,他怎麼也沒有想過會從二叔的嘴中聽到如此答案。

“司馬家?和我們安、姬、龐合稱四大閥的那個司馬家?”安澤南搖頭說道:“怎麼可能?”

“就是那個司馬家,澤南你可知我們祖訓中不得與其它四大家之人共事之說,便是與這司馬家有莫大關係。”安慶元嘆息道。

直到安澤南迴到自己的房間,他仍無法全然消化從二叔慶元嘴中聽到的事情。

那是一個關於四大家之間恩怨的故事。

唐朝未年,玄靈院的勢力達到頂峰的狀態。其時朝中文武百官無不與玄靈院四大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是唐初太宗皇帝所沒有預料到的。

當時唐皇昭宗有感玄靈院之勢大已經影響到朝政民生,更生怕四大家會趁勢而反,便生出解散玄靈院的念頭。然而玄靈院根基早固,要把玄靈院解散談何容易,一個不好還會引起政變。

為此,唐皇將自己膝下一個公主嫁入當時勢力最大的安閥以籠絡人心。爾後,又透過種種手段在四閥中埋下不合的種子,從一定程度上分化四閥的力量。

然而這還無法打消昭宗之慮。

其時,四大閥中,安、姬、龐三閥互有聯姻,關係密切。卻唯有司馬閥因世承鏡鬼,行事詭秘,作風亦正亦邪,在四閥中最不得人心。

昭宗心生一計,他知玄靈院四閥就似鐵桶堅壁,外人想要瓦解談何容易,於是唯有從內部入手。

玄靈院解散前一年間,昭宗對這其下達各種命令,其中大部分的命令將司馬閥的族人及門客調往神州各地,在司馬閥力量最空虛之時,昭宗秘密會見安、姬、龐三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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