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沒有意見。

他就是掩蓋身份的頂級大師,對方有沒有隱瞞,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災的身份,是偽裝的?

難道說,祂其實不是寒蟬?

任桀又挑出一個細節,“而且,你沒有那麼重的拳。”

寒蟬的拳腳,和任桀比起來,只能說是一塌糊塗。

每個人有自己擅長的地方。

比如不做人這方面,任桀就遠不如寒蟬。

聽著任桀的推理,寒蟬皺起眉頭,“所以?”

任桀說了這麼多,想了這麼多,關於災的身份,他到底有什麼猜想?

任桀又灌了一口酒,長出了一口氣,和寒蟬一樣感慨道,

“這簡直就是我!”

寒蟬:.......

他覺得,災不是寒蟬,災更像是未來的自己!

從對方出拳的水平來看,似乎有點道理。

任桀這麼想,也是有自己根據的,畢竟,他的拳法還在不斷提升,而和災的交手,卻能從對方的拳法中,看到自己未來道路的影子。

這說明什麼?

不管災的身份到底是誰,祂和未來的任桀一定有關!

想到這裡,任桀握緊了雙拳,眼中閃爍著光芒。

他已經看清自己的路。

他能肯定,自己的極限,一定在對方之上,至少自己的拳,絕不會輸給對方!

...

副主任從山莊離開後,坐在一輛直升機。

他口述,黃秘書記錄,這是關於災的第三次檔案。

當紙面記錄完畢後,黃秘書歸檔收錄,放下手中的檔案,有些不解,

“既然災明確是王座之上的存在,為什麼不請心理醫生幫忙?”

“第一,那傢伙從來都不是幫忙。”

副主任糾正道。

淨土有幾個底牌:

投放武裝直升機、投放副主任、引來心理醫生。

如今,多半還要再加一個——投放任桀。

眼下的任桀,已經擔得起這個評價了。

畢竟,寒蟬滿世界跑救世的時候,也才十八歲。

毫不客氣地說,任桀這時候才加入淨土底牌全家桶,甚至有點晚了。

心理醫生的出動,需要很多前置條件。

而且,副主任也不確定,將兩個不可控因素放在一起,到底是好還是壞。

維持現狀,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黃秘書追問道,

“至今為止,我們沒有制定任何處理‘災’的預案...”

這一點,很反常。

黃秘書身為秘書,必須提醒自己的老闆,更準確地說,他需要老闆給出一個說法。

淨土有針對絕大多數情況的底牌,甚至連副主任失控、心理醫生暴走的對應預案都有。

可唯獨‘災’,是最特殊的。

黃秘書需要知道答案。

換做其他人這樣問,已經從直升機上飛下去了。

副主任淡然說道,“我會給你解釋一次,但解釋過後,時間會倒流到我們談話之前。”

“明白。”

黃秘書點頭,他不會做任何記錄。

“災身上,有時間的痕跡。”

副主任沒有隱瞞,直白說道,

“模樣,可以偽造。”

“拳法,可以學習。”

“這些都不是根本,亦或者說,在我眼裡,這都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唯獨時間的痕跡,這一點,是獨一無二的。”

“我無法逆轉災的時間,是因為祂動用的力量和我同根同源,人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