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了。

“嗯,的確不錯,可換一招。不過日後不用點水產了,我不吃的。”

“小僧記下了,還請施主用膳吧。”依舊是溫溫和和地應了下來,頗有大師的定力。果然是個狠角色!

呵呵,想想我阿豬能呼他則來,揮之則去。可見我級別更高,心裡自是得意非常。

想起那日,正準備運功逼毒,擺好POSS就聽到鳩摩智陰森森的“豬施主——”。

心中一寒,想開口呼救,才想起茅屋之中只剩我一人了。立馬穩下心神道:“原來是鳩摩智大師,阿豬不方便行禮了,勿要見怪!”暗中凝真氣於指間,翻手一記“一陽指”擊向聲音來處,內力之深、出手之快他絕想不到,以我此時之境況定是處於劣勢,必然被擒。只得兵行險招,不知能否嚇退這鳩摩智?

聽到衣袂聲響,真氣擊到鈍物之上,定是給他避過了,吐蕃高僧果然並非浪得虛名。

待我想再度出手,小鳩早閃到我身邊一把扣住了我的脈門。

既是給他抓到了,那我得另謀生路:“嗯,大師。還請手下留情,阿豬我正值青春年華,大好生活還不曾享受過。想必大師你也不願我這般可愛迷人的尤物就此香消玉殞吧——可嘆造物弄人,生就我如此風華絕代之人物,卻要死在這荒山野屋之中——啊——”

正當我準備開始第二番感嘆時,小鳩同志發話了,言語中夾著幾分喜氣:“你剛用的大理段氏‘一陽指’!想不到慕容府一小丫頭竟深懷如此絕學。”

靈機一動:“大師不想知道我這塊朽木怎的就身懷此等武藝了呢?”他鳩摩智貪心別家武學我是甚知的,就不怕他不上鉤!

“小僧的確詫異豬施主武功之精進,正要討教。”這不就自動咬到鉤上來了麼。

“呵呵,阿豬我吃軟不吃硬,更不忍拒絕帥哥的要求,如果大師使美男計的話,我定當全盤托出!呀——”手腕一陣吃緊,“大師、大師,我看氣氛這麼凝重開個玩笑調節一下,別當真、別當真!”

“豬施主可講實情了麼?”

“不瞞大師,阿豬機緣巧合習得這一武林絕學,但現下雙目叫人毒盲,你看、你看!”左手指了指沒有焦距的兩眼,“想要習得武學最高境界已無可能。我逢此變故,蕭峰與慕容復竟棄我不顧,哎——其中心酸不足對外人道也!”

黯然一頓:“他們如此薄義,就莫怪我絕情,我耍他們後悔一生。”經典演繹了一個怨女的形象,再加上一陣陰沉沉的冷笑,俺把演技發揮到極致,“你只要答應幫我對付他們,我便將一陽指教授予你。”

心中祈禱:段阿爹、蕭大哥不要怪我,保命要緊啊!

“當然,除此之外,大師也需付出點代價。我也不能平白無故送你這麼大的便宜。”

“施主請說。”語氣之中客氣了幾分。

“大師且看阿豬面色如何?”

“兩眼無神、印堂發黑。”

呸——印堂發黑是因為中毒,兩眼無神那是因為眼瞎了。這吐蕃國師的智商有待提高!

“大師不覺阿豬面有菜色,明顯營養不濟麼?需要食療補氣養身——”“如何食療法?”這麼蠢?不可能吧?

“自然是大魚大肉吃著、宮廷酒喝著,才能大補啊!我才有精神教你‘一陽指’呀!”

“小僧甚了,如此還請施主與我一道走吧!”

這樣大哥回來就找不到我了,我是想走但不是想被擄走,我瞎著眼定是讓他擔心著的。

想起每天埋身於菜地裡,一代大俠為我握鋤的樣子;想起每天我發狂時,他任我撕咬的畫面;想起我每次睡夢中尖叫醒來,他抱著我柔聲安撫:“大哥在這兒!”一切不安定的因子都會轉瞬即逝。此生有如此回憶該是滿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