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右相大人,何必對我如此拘謹?其實我在私下裡並不喜歡冠著這些銜位與人交流,若可以,我們私下就以‘伯母’,‘賢侄’互稱吧。”語氣幾分俏皮。

“這,這不大好吧。”

葉珍蹙起了眉頭,猶豫道,她跟自己未來的兒媳都還沒有這麼熟絡呢。

“伯母,這有什麼不好,又不會掉塊肉。你若怕我會治你不敬之罪,我在此發誓,我若治伯母你不敬之罪,我就天打……”

還未等她說完,葉珍連忙打斷了她:“我叫!我叫!”她頓了頓,硬著頭皮從嘴裡擠出兩字:“…賢…侄。”

她一個小小臣子哪敢讓皇女殿下為自己發毒誓哇!雷劈死殿下之前就已經先劈死自己了,麟皇女殿下這招可真夠狠的。

“這才對嘛!伯母,還有伯母身後的小廝,都脫了鞋,進來吧。”

洛安一臉歡喜地說道。

“是,殿……賢侄。”

葉珍認命了,如今走到哪一步是一步吧。她在亭外脫了鞋,就走了進去。

明日她得找陛下好好談談了,她看得出來,陛下事事都在暗中幫襯麟皇女殿下,可是,她的兒子即將嫁給軒皇女殿下,陛下這不是讓她為難嘛?

“是,殿下。”

祈樂也恭順地應了聲,便脫了鞋,躬身走了進去,一直低眉,不敢直視洛安。

申管家默默地退了下去,嘴角帶著笑意,暗贊殿下果真有法子,竟然能讓右相這個老頑固鬆口。

葉逸辰見孃親走了進來,連忙喚了一聲“孃親”,欲言又止,眼角瞥了眼笑意盈盈的洛安,幾分羞意。

“辰兒,你剛剛從那麼高的牆上摔下,雖沒受傷,但受到驚嚇了吧?”

葉珍一把握住了葉逸辰的手,心疼地看著他,將他養這麼大,雖生過病,但她從未讓他出過什麼意外,受過什麼傷。這次是她疏忽了,看來她得把那圍牆砌得再高一點了,讓梯子架不上去。

“公子,你剛剛真的嚇到我了。”

祈樂親眼看到葉逸辰安好,跪坐在一旁,雙眼也泛了淚,哽咽道。心裡很是懊悔。

葉逸辰搖了搖頭,拍了拍葉珍的手,安慰道:“我沒事,孃親。”

又轉眸看向祈樂,笑了笑,說道:“放心吧,祈樂,我還死不了呢!”

祈樂呸了一聲,嗔道:“公子,能別提那個字嘛?不吉利!”

“知道了!知道了!”

“葉公子,祈樂是你的貼身小廝吧?”

洛安觀察著三人的互動,頓時明瞭道。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你怎麼知道?”

葉逸辰驚訝地看向洛安,他並未跟她提過這回事。

祈樂也有些驚訝,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洛安,這一看,他瞬間紅了臉,低下頭去。從未想到,麟皇女殿下也長得這麼好看,他甚至覺得,她比軒皇女殿下還要好看幾分。

葉珍眼裡閃過了不明的情緒,她總覺得,這個麟皇女殿下,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而且,十分不簡單。

洛安俏皮一笑,“猜的。”

這時,外面有小廝端來了茶水點心,婁瑞兒連忙有眼色地上去接了,盡好一個貼身小廝的職責。

祈樂想幫忙,婁瑞兒對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可以,祈樂只好繼續在原地跪坐著,偶爾小心翼翼地抬眸瞟一眼洛安,又立馬低下頭去,手指不自覺地攪著衣襬。

婁瑞兒為三人各斟好了茶水,就安靜地跪到了角落裡,隨時候命。

洛安看到他如此,皺了皺眉,吩咐道:“瑞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