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

蕭銘滿意地點了點頭,對崔尚安的使用問題他其實一直考慮了很久,也觀察了很久,事實上前些年對崔尚安的打壓是故意的,他為的就是看看崔尚安的脾性。

結果是讓他滿意的,崔尚安雖然因此有些心灰意冷,但是依然本分,沒有依仗自己的淮南國挑起紛爭。

畢竟削藩雖然成功,但若是崔尚安有什麼吩咐,還會有大批人的人響應。

而在具體的職位上面崔尚安也是兢兢業業,所以衡量之後他提拔了崔尚安,不過總參部看起來很唬人,其實說起來不過等於是他在軍中的秘書。

崔尚安成了他的近臣,但是手中依然沒有兵權,所以無需擔心什麼,加之現在朝堂中的內鬥有越演越烈之勢,他不願提拔龐玉坤推薦的人,也不願意提拔斐濟推薦的人,唯有崔尚安最為合適了。

畢竟崔尚安也是皇親國戚,曾經參與討伐燕王,趙王立下赫赫戰功,他人無法說什麼。

“對了,還有這個!”蕭銘又拿起一份簽署的命令,“這是給西北軍區司令官戚光義的,如今槍騎兵業已成型,讓他速速西進剿滅蠻族金帳。”

“是,皇上!“崔尚安行了一個軍禮。

蕭銘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淮南王最近可還安好?朕有一陣子沒見他了。”

提到這個崔尚安忽然有些尷尬,他說道:“父王的身體一直很好,只是最近對戲劇有些著迷,每日閒著便去劇院聽戲,不過前兩日出了些事,他把一個官員給打了。”

”淮南王老當益壯,身手不減當年,這件事朕有所耳聞,打的對。”蕭銘笑道,昨天他剛剛收到一個摺子,摺子的內容便是指責淮南王打人的。

自從當了皇帝,蕭銘再也無法相信奏摺,正如珍妃說的,這天底下最不可信的便是奏摺。

皇帝安坐宮中,這天下事任由官員的奏摺說,所以,他派人去調查了一下,果然有此事,淮南王的確打人了。

但是事出有因,事件的起因是這位官員的兒子公然在劇院調戲民女,這才惹得淮南王動手。

崔尚安輕輕鬆了口氣,他就知道一定會有人上摺子。

提了這件事,蕭銘讓崔尚安回去,這些年他一直顧著南征北戰,但是自己的隊伍卻問題越來越多。

他不得不承認,這是自己快速發展留下的後遺症,十年時間大渝國從一個冷兵器國家發展到一個工業國家。

這種成長速度太快,而一般說來成長的越快,被忽略的問題越多,簡單來說就是這個時代人的思想落後於國家發展的速度,或者說國民素質沒有跟得上發展。

而這造成了百姓享受著超前物質的同時還活在陳舊的思想裡。

畢竟新儒學的推廣主要對那些還未接受傳統思想的人最有效,對已經被舊思想汙染的人改變有限。

這就如同當代七八十歲的人無法接受看不慣年輕人整天玩手機一樣,這屬於時代的代溝。

也正是因為如此,官本位思想在帝國依舊堅挺,官員貴族化也一直存在。

某些官員子弟橫行霸道事情不只是因為淮南王事件暴露出來的這一件。

在青州尚且如此,放之全國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官員子弟。

只是現在他打擊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因為帝國上下近乎八成的官員都是曾經大渝國的舊官員,尤其是南方,接收一個規模如此巨大的區域,政務學院那點人杯水車薪。

現在他只能等待著不斷成長起來的新一代替代他們,在此之前,他只能全力彈壓,不讓這些人造成更壞的影響。

想到這裡,他特意指示警衛廳抓捕這位鬧事的官員子弟,按照道理,他一個皇帝管這樣的小事實在可笑,但是為了給官員們提個醒,他只能親自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