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遇刺的事情說了。

斐玥兒和小環頓時嚇得面色蒼白,但得知蕭銘安然無恙之後,斐玥兒鬆了口氣,她說道:“敢在殿下第一天入城就行刺殺之事,父親,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說齊王若是死了,誰得利最大?”

斐濟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如此鋌而走險,證明這個勢力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

“當然是太子,現在齊王殿下如此受寵,而且軍功在身,這不和當年的陛下一模一樣嗎?而且陛下有了遷都之意,這若是去了汴州,皇宮可就在殿下的眼皮子地下。”斐玥兒皺著眉頭分析道。

斐濟來回踱著步子,苦苦思索,“這個道理你能想得通,其他人也能想得通,太子雖然愚笨,但是他身邊可不都是蠢人,罷了,現在事情未有定調之前還是不要胡亂猜測了。”

斐玥兒輕輕點了點頭,明亮的眼睛裡還是滿滿的擔憂。

……

隔日清晨。

蕭銘很早便起了床,昨夜珍妃得知他遭遇了刺殺嚇得哭了一回,還是他苦勸之下,珍妃才稍稍安心。

昨晚他一夜不曾睡,一直在想是誰要刺殺他,只是思來想去,他覺得似乎很多人都有殺他的理由。

現在他唯一線索便是三皇子臨走時候那句似是而非的話。

只是他清楚,此時去找三皇子對峙,他必然不會承認,而這句話也說明不了什麼。

簡單吃了飯,他直接去了太醫院,昨夜受傷的侍衛都被送到了這裡醫治,得知二十多個侍衛已經沒法救回來,蕭銘的心揪了一下。

“殿下,太醫院的太醫說趙虎死不了了。”趙龍也是一夜未睡,他一直守在太醫院照顧士兵。

“這就好,這就好。”,蕭銘拍了拍趙龍的肩膀,二人跟隨他很久了,說沒有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

趙龍接著嘆息一聲,說道:“可惜那二十個將士了,他們沒有死在和蠻族廝殺的戰場上卻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這話可就錯了,這些刺客是蠻人!可不是自己人。”

二人正在說著,忽然一個聲音傳來,一個穿著黑夜圓領長衫,留著長長鬍須老者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吳太醫!”

蕭銘倒是認識這個太醫,自己前身生病的時候都是這個吳太醫給他治病的,在太醫院裡,這個吳太醫也公認的醫術精湛。

“殿下。”吳尚科對蕭銘躬身行了一禮,“這些刺客的屍體就在停屍房,下官已經檢驗過了,雖說這些刺客和大渝國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仔細辨認還是能分辨出的,這些刺客恐怕都是蠻族和大渝國人的後代。”

“雜種!”趙龍罵道。

趙龍的話雖然粗俗,但是的確如此,如果吳尚科的話沒錯,這些人恐怕就是蠻族和大渝國奴隸生下的後代。

“是蠻族要殺我?”蕭銘不確定地問道。

趙龍沉吟了一下說道:“殿下,不是沒有可能,據說蠻族專門訓練了一批雜種軍,就是為了讓他們潛入大渝國行刺殺之事,當年山海關被奪,這個雜種軍的功勞可不小,就是他們滲透入山海關刺殺了當時守關大將才導致守軍群龍無首。”

蕭銘點了點頭,若是沒有三皇子的提醒,他倒是會相信是蠻族所為。

但是現在他心中始終有些疑慮。

“吳太醫,你能確定嗎?”蕭銘再次詢問道。

“可以確定,蠻人的頭髮都有些髮捲,這些人頭髮散開,十之**也是如此,一般來說,蠻族男子和大渝國女人的後代都會帶有這個特徵。”吳尚科說道。

接著他說道:“殿下,下官還要向陛下稟明此事,告辭。”

蕭銘點了點頭,說道:“本王也要去面前父皇,不如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