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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有一個可以絕對信賴的、人員構成更加純粹的完整建制。而第四營,則是一個由老兵來做主幹、卻有三分之二新降兵的新營。
楊易的這種想法,從幫助新降兵融入新軍這個層面來說,比張邁的主張效果自然要差很多,可是在實戰層面上也有他的道理,第一折衝府與霍蘭在俱蘭城外的那一場交鋒戰之所以區域性失利,新降兵的扯後腿也是第一折衝府未能取勝的原因之一。
不過現在,當楊易提出要用第四營去打這場冒險仗的時候,慕容春華馬上反對起來。
“不行,不可以!”這裡沒有第三個人,他也就不用擔心會刺激那些新兵的自尊心:“這些人不可信任!至少,他們還沒有經過真正的考驗,在危急之時不可信任。”
“現在不就是要給他一個考驗了麼?”
忽然之間,慕容春華明白了楊易的考慮,這個看起來很衝的年輕上司,這一次考慮到的也許比自己更加周密!
正因為第四營不是最親信的部隊,所以楊易才帶他們出去冒險,因為這一次出城乃是一次大賭博要是楊易押對了寶,城外的圍城部隊真的不堪一擊,那麼面對一群羸兵正是第四營新降將士展現其暴戾的最佳時刻!就算是新降部隊,在面對更加羸弱的對手時,也不會產生叛變問題的相反,這些人會在屠殺羸弱對手之後增加其對新主人的忠誠。
反過來,要是楊易押錯了寶,那麼死在城外的就是一群新降之兵而已,滅爾基城內少了兩百這樣的人,戰力或許稍損,凝聚力卻反而會增強,也幫慕容春華解決了新降之兵臨危易叛的問題。
但是這樣的考慮太過殘酷了,慕容春華想到了,卻沒法出口來確認楊易的想法。
“阿易,你是準備拿自己的性命來搏嗎?”
楊易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他說:“還記得那個軍令狀麼?”
軍令狀,就是楊易出發之前和張邁立下的誓約。
當時楊易作出了一聲豪言壯語:“我不但獨力取下巴兒思、俱蘭城,就是薩圖克來了,我也獨力擋住!”
當時張邁笑著質疑,認為楊易一個折衝府擋不住薩圖克,又揶揄楊易說:“若薩圖克來時,見到胡馬千軍萬馬湧來,你可別逃跑啊。”
當時楊易冷笑:“逃跑?哼,我若後退一步,就將這顆腦袋送給大夥兒做尿壺!”
提起當日的事情來,慕容春華急忙道:“那是張特使在激將!”
“我知道他在激將,可我就受不得他的激將,怎麼樣!”楊易道:“其實邁哥從一開始就打算把那重任交託給我了,要不然怎麼會花費這麼多的心思?他對我如此看重,我更是不能辜負他的期望!而且後來我又和他又約定:如果我能夠建立奇功,他就將他的那支赤緞血矛送給我!哼哼,只要我守住了滅爾基城,我這顆腦袋大概就不用送給大夥兒做尿壺了。”他說著,笑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顱:“不過要想得到那支赤緞血矛,光是守城還是不夠的,必須有更輝煌的戰功,才能算得上是奇功啊!”
提起張邁,楊易忽然變得獨斷了起來,當晚就下令召集第四營,說了任務,要他們今晚出城去劫營。
第四營三百將士,人人面有難色。
三百人對一萬五?開什麼玩笑!儘管有慕容春華的分析,但誰信他啊,敵人的人數擺在那裡,至於戰鬥力強不強,不打過誰知道?可是用三百人去對付一萬五千人,對方也不需要是精兵,只要有普通的戰鬥力,用木棍都能將三百人敲死了。
只是,第四營的校尉、副校尉、隊正、副隊正和大部分火長副火長統統都是老兵,這些人是可以跟著楊易赴湯蹈火的,這時自沒什麼話說,心裡憋著不滿與疑慮的,卻都職位卑微,輪不到他們說話。
可是這些人都是直腸肚的漢子,是從燈上城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