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又驚又怕,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所有的理智已經被水嗆的混沌一片,再次被提出來,她幾乎來不及大罵,就又一次被按到水裡,她狼狽不堪的揮舞著雙手,劇烈的搖著頭,最後,忽然摸到發上的桃木簪,求生本能的抓住那支簪子胡亂的朝身後人刺去……

突然,她被慕容逸甩到了一邊,待回過神的時候,愣的一嚇,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那支桃木簪竟直直的插在了慕容逸的心臟上。他兩眸盯著她,語氣凜冽,“你滿意了吧!”

未央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頓時嚇怔了,慕容逸無力的撐在岸邊的岩石上,低垂眼瞼,身子在大雨中發出輕微的顫抖,唇色紫白,驀地,吐出一口黑血。

黑血……未央嚇的立即向後倒去,她神情恍惚地搖著頭,口裡反覆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簪子上……有毒” 慕容逸的臉色漸漸的慘白的像張白紙,他忍不住的皺下眉頭,看著胸前精美的手工桃木簪,像是明白了什麼,兀自發出一聲輕笑。

他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點住了自己身體裡幾個重要的穴道,抬眸看向未央的視線漸漸模糊,“跟毒蛇……同解……”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竟軟軟的倒在了岸邊。

☆、第七十二章:再劫難逃

破廟的門框都殘破不堪,到處佈滿灰塵、結滿了蜘蛛網,未央攙扶著慕容逸吃力的推開廟門,那裡面除了一尊觀音佛像,四周便只剩下幾個功德箱跟破舊的櫃椅以及半室的柴草,看樣子這附近應該也有村落。

未央解開一捆稻草將它均勻的鋪在地上,再扯掉菩薩後面的一大塊破黃布蓋在稻草上,最後將已經昏迷不醒的慕容逸放在上面。她很快便用旁邊的柴枝跟佛像前的火摺子生起了火堆,然後背轉身,解開自己的外衫,用柴枝架在火堆的一旁烘乾。

最後,她“極不情願”的走到慕容逸身邊,小心翼翼的避開傷處替他解開衣衫。一閃一閃的柴火發出明亮的光芒照在慕容逸修長的身軀上,盈起迷濛的光暈,他肌膚上未乾的水珠幽幽聚著光,伴著那熟悉的幽香繞鼻面來,無限旖旎。如果避開他身上各處駭人的劍傷與胸口上的刺傷,這將是一幅誘人的美人春光圖。

跟毒蛇同解!

未央自是明白什麼意思,猶豫再三,還是俯下身,握著那枚桃木簪的簪柄,閉上眼睛,一用力,猛地撥了出來。沒有噴薄的血注,她知道,這是慕容逸自己封住了大動脈的原故,儘管如此,傷口處還是一片黑紫,甚是驚心。

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她俯身吮在他胸部傷口上,為他吸毒。昏迷中的慕容逸吃痛的皺緊眉端,細汗微滲,似乎能清晰的感覺到痛楚,未央忐忑不安,生怕這時候他突然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雖是在替他吸毒,但姿勢總歸是撩人了些。

她將吮在嘴裡的毒液吐出,再俯首吸吮。

儘量撇開心頭雜念慢慢加重力道吸吮,過了一會兒,眼見著吐出來的黑色毒液一口比一口淺了些,也越來越接近正常的血色,未央才終於安下心來。

將自己已經晾乾的外衫撕成碎布條,細心的替慕容逸將各處傷口包紮好,最後,將他已經晾乾的衣服替他蓋上,再順道用一些粗木材添了添火。

秋天的雨水總是會帶著些刺骨的涼意。破爛的窗戶有冷風灌進來,未央坐在慕容逸身邊儘量替他抵擋外面的寒風,疲憊不堪的她倦縮著身子將頭埋在了膝蓋中輕聲哼著歌謠昏昏欲睡。

寒夜中,溫度開始漸漸變冷,身子凍的瑟瑟發抖,迷迷糊糊中,未央睜開眼,發現身邊的火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熄滅了,黑暗中,她準備探一下慕容逸的鼻息,觸及到他的臉頰時,指尖一陣冰涼,就像沒有體溫的冰塊,這一驚,令她立馬清醒許多,探完鼻息再抹肪象,結果都是非常微弱,那像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