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表現的很不明顯,但還是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有猶豫,這婚,他自然不會離。

時間差不多,以濛也該醒了。

收回了思緒,落地窗的玻璃上起了一層薄霧。

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A市的天,雨總在夜間下。

雨天天寒,看來是沒有辦法帶她出去吃晚餐了。

用室內電話撥給了樓下的服務餐飲區。

電話接通,服務生尊敬得問道,“您好,請問能有什麼為您服務的嗎?”

“點餐。”

“晚餐餐飲的選單在室內的茶几上,您要點什麼?”

“銀耳蓮子羹不加糖,蓮蓉雞湯,再要一份冷盤……”

酒店,客廳裡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以濛在睡夢中迷茫地聽到客廳裡的人在說話,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目及到暈黃的暖色燈光,讓她一時間有些睜不開眼。

“阿濛,醒了嗎?”臥室的房門被推開,有人漸漸走到了*側。

見她睜眼看著天花板,祁邵珩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以濛剛睡醒的時候有些遲鈍,這時候的她神情嬌憨,眼神氤氳的像個孩子。乖得很。

只是,兩年後的她要比兩年前消瘦了太多。

“睡了這麼久,先去洗澡,吃晚飯,再繼續睡。”

“嗯。”以濛點頭,穿了鞋子被祁邵珩帶著向前走了幾步,她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發現了異樣。

“這是,在哪兒?”腳步停了下來,掃視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裝潢,手不著痕跡的從祁邵珩的手裡抽了出來。

抬眼,對上她清明的眼瞳,他知道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太累了,就在這兒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他坐在沙發上,隨手翻看了一份報紙,和往常的隨性並沒有什麼區別。

以濛下午心緒不寧,想的事情太多,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會想通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一切巧合是為什麼?

辦理離婚手續,不帶離婚協議書,在民政局重新協議,那些話無非是有意說給她聽得;

辦理離婚手續,結婚證遺失;

……

這不是祁邵珩的行事風格,做事有條理,嚴謹的人不會不帶任何證件就帶她到民政局去做無用功。

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

他們的結婚證書也許是真的丟了。她想,不用這麼敏感的猜測這麼多。

“阿濛,洗澡去吧。”他沒抬頭,一句話卻驚醒了站在原地看了他很久的人。

報紙翻了兩頁,他又說,“乾淨衣服在衣架上。”

過了兩年,在以濛的認知裡祁邵珩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心思,也讓人難以捉摸。

任憑誰對待將要離婚的妻子,都不能像他這樣的鎮定自若。

他的平靜只會有一種情況,事態的發展在他的預計之內。

越想以濛越覺得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中,祁邵珩越是平靜,她潛意識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阿濛。”

室內一片寂靜,他驟然出聲叫她,嚇了她一跳。

手裡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他,故意的。

即便背對著她,以濛看祁邵珩,總覺得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不回頭也知道她正看著他。

過去,他就總是這樣。

看似平靜,卻有意是在嚇她。

而這樣的情況,通常出現在她出神的時候。

心裡沒鬼,又怎麼會被嚇到?

以濛受驚嚇,多半不是因為他突然喚她的名,而是,她每每揣測他的心思總會被他提名,就像是被當場抓現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