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圓潤柔軟的手此刻摸起來竟是硌手“韻兒,我回來了”

呆滯的眸子移動了一下,看到烏爾袞的一瞬間仿若活過來一樣。“烏爾袞”這聲音哪裡原來如百靈一樣的好聽,恐怕是連烏鴉都抵不上的吧。“你告訴我,我們的孩子沒事對不對?他們告訴我說孩子沒了,可是他還在啊”她拿著烏爾袞的手放在自己獨自上方,懸起的高度正好是烏爾袞走前的高度。“你看,他還在,對吧,還踢我了呢”清韻笑,那笑容看的烏爾袞心頭髮苦。

“你說話啊”她抓著烏爾袞的領子,骨節分明的手指瘦如雞爪“烏爾袞,你說話,他們是騙我的,難道你也要和他們一樣騙我?”清韻搖晃著烏爾袞,聲嘶力竭的喊“你說話,說話”

“乖”烏爾袞將人抱在自己懷裡,輕拍著,鐵打的蒙古漢子也留下了淚“孩子還好好的,凝露他們是逗你的”烏爾袞的聲音很溫柔,可是細聽之下還是聽得出痛楚和哽咽。“你太累了,對孩子不好,睡一覺好嗎”

“孩子還在?他很好,是嗎”清韻睜大眼睛看著她,消瘦的臉襯得那雙眼睛更大,可是無神。

“還在,很好。再有兩個月會叫你額孃的”烏爾袞攏攏她鬢角的碎髮含笑說,可眼裡卻是水灩灩的。將清韻放好,蓋上被子,像哄嬰兒一樣哄著。“睡吧,孩子也累了,你不睡他也睡不好”

“烏爾袞,你沒騙我是不是?”清韻抓著烏爾袞的手再次確認,那雙眼睛就像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嬰兒一樣。

烏爾袞咳嗽了一聲,掩飾喉嚨間的哽咽,點點頭“我沒騙你,睡吧”他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

“恩”清韻閉上眼睛,手緊緊抓著烏爾袞的衣袖不撒開。

烏爾袞看著自己袖口上緊握的手,抓的那麼緊那麼緊,就像他是她的全部依賴,全部依靠。烏爾袞心底一暖,這是幾年來她唯一一次如此的依賴於他。待清韻睡熟,烏爾袞將外袍輕輕脫下來放在床邊走出裡間。

看著烏爾袞,凝露撲通一聲跪倒地上“額駙,格格從來沒受過這種苦,您要”

“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孩子,怎麼就沒了?”烏爾袞右手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青筋分明。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有人在格格進食的乳鴿湯裡下了藥”凝露狠狠的扣了個頭“請額駙做主。

“是誰?”烏爾袞問,身上散發出來的是戰場上才有的寒冷殺意。

“廚房的婆子說,看見了琪琪格進過廚房”凝露抬頭,額頭上青紫一片“格格這幾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

不待凝露說完,烏爾袞已經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一路疾步而行往後院而去,抬腳踹門進去。

“額駙?”琪琪格一驚,隨後又笑顏如花的行李“琪琪格恭迎臺吉”

烏爾袞看著這個先驚後笑的女人,怒不可遏的甩出一巴掌。眼裡滿是怒火。

琪琪格咬著下唇捂著臉,火辣辣的疼讓她紅了眼圈“臺吉?”

“格格哪裡對你不起?你竟然害她腹中孩子?”

“您是為這個才來的?”琪琪格笑了,不過笑容是苦澀的。

“說,是不是你?”烏爾袞把琪琪格拉起來紅著眼睛問

“不是,不是”琪琪格甩開烏爾袞鉗制她的手喊道“我沒做過這件事”

“好,你不承認是吧?看我找到證據不殺了你”烏爾袞推開她往外走,卻被琪琪格按住了袖子。

“臺吉,你真的相信是我?”琪琪格雙眼含淚,端的是淚眼如花。

“你進過廚房是不是?”烏爾袞任憑她拉著,冷著臉問。

“奴婢是進過廚房,可是奴婢沒下過藥”琪琪格流著眼淚說,聲音哽咽,很是可憐。

“格格允許你們進府是天大的恩德,你竟然還害她,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