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同伴一想也是。 “也行,反正也不遠,去看一看很快就能跟上來。” 經過岔路口,三輛車往石碑上的避難所去了,乾裂灼熱的地面揚起沙塵,車尾漸漸消失在視線裡。 宋今禾放下遮光簾,車裡空調不能開得太大,傍晚坐在陽光直射的位置上,還是會覺得熱。 那些小隊分成兩路其實是正確的選擇,物資充足誰也不願意去冒險。 距離石碑兩公里的地方,隊伍在這裡紮營。 天空由絢麗轉為暗淡,等待去避難所找水的家人或同伴的倖存者坐在一起,擔憂地看著空曠的道路,只希望他們能帶著水早點回來。 沒有水做飯,大家只能隨便吃點早兩天準備的餅子,也不敢吃多,為了長時間儲存食物,做的時候都烤乾了水份,吃多了又會消耗更多的水。 從夜晚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 四點多,漆黑的天空逐漸變淺。 宋今禾正睡著,往旁邊鑽了鑽,突然,聽見外面動靜,一下睜開眼睛,披上不太乾淨的外衣和江時安一起出去。 莊廷按著一個不大的少年的雙手,而少年那張烏黑的臉上滿是驚恐,地上還有個摔倒的女人。 “別,別殺我們。”他說著哭了出來,“我就是想找點水和吃的。” 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突然出來兩個人,他們看起來很可憐,也更可疑。 “求求你,放了他,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女人說著把手放在衣服上,對著莊廷脫衣服彷彿是條件反射的動作。 剛聽見出來的齊思行被嚇了一跳,趕緊側過頭,“這是幹什麼,莊哥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做個人吧!” “我特麼,我什麼都沒幹!”莊廷急忙解釋,還看了一眼張怡。 “把衣服穿上,否則立馬殺了他。”聽見宋今禾的話,女人這才有所反應穿上衣服。 宋今禾看了看他們倆的狀態。 應該是姐弟,年紀都不大,身上很髒,臉上分不清是開裂的皮和汙垢。 鞋子不合腳也是破破爛爛的,還有血跡。 “我問你們幾個問題,老實回答,可以給你們水和食物,怎麼樣?”宋今禾看向精神狀態更好的少年。 “好,好。”少年趕緊點頭。 這裡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蘇瀾隊伍守夜的人,譚九和易楓過來了。 宋今禾:“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離這裡最近,可能有活人的地方就是石碑上的避難所,她已經猜到了,但還是按照流程問一句。 “離這裡不遠的古村落......” 說到這個地方,少年的身體不由自主抖了抖。 莊廷鬆開他的手露出身上可怕的傷痕,有電棍,有火燒,還有抽打,傷口都爛了。 在場地的人都愣住了。 “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末世前,我們一家本來是跟團來旅遊的。”少年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看他嗓子乾啞說話都費勁,宋今禾示意張怡先拿瓶水給他。 一看見水,少年便激動地擰開,小心翼翼不讓瓶子裡的水倒出一滴,他先給了女人,然後才喝了剩下半瓶。 清甜乾淨的水滋潤幹得發痛的喉嚨,少年感激地看他們一眼,繼續說道, “後來末世了,外面又是暴風又是喪屍,我們為了吃飯和住宿,把身上所有現金和值錢的東西都交了出去。” “一開始大家都在等救援,可是等好久好久,都沒有救援,廣播也沒有了,大家都說世界末日,越來越亂,爸媽為了保護我們都死了, 後來,逃難來了一群人,他們有槍有刀,而且還會殺人,他們是魔鬼,控制了村落裡的所有物資和人,姐姐為了讓我活下去,才會......” “你們倆是怎麼逃出來的?” 他們倆這狀態,能徒步走到這裡,運氣也算好的。 “今禾,我怎麼感覺他身上那揹包有點眼熟。”張怡小聲說。 宋今禾點頭,“是眼熟,我們當初在商場裡拿了同款,而且那上面還繫了根白線。” 她的視線落在揹帶上那根髒得發黑的線上。 以前收拾的東西時候,他們包上都做了這種細微的記號,就是防止失散的時候,能靠著蛛絲馬跡尋找對方的線索。 齊思行二話不說,直接拿過少年身上那個髒得不成樣子的包,開啟一看,是紗布和消炎藥。 少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