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五百年前,太華山於仙玄之中,堪比福地之尊。

七千年前,太華山得知,天上四位祖師俱成大聖。

六千年前,上代雷脈大尊飛昇,功至天仙,傳位商無塵。

五千年前,太華山上天辰宮改為鎮嶽宮,死劍墳中生一株青松,喚作歲寒。

三千年前,大劫起落,九思入魔,七十二位空缺一位,於是太華山真正晉升福地。

……

天罡老祖早已羽化,掌教要帶自己去看他?

李元心暗自念語,最後心道,當是去看老祖遺留之寶,亦或祭祀畫像吧。

當是,要告訴自己一些塵封已久的過去?

他心中思量難言,剛是要開口詢問,然此時,卻聽掌教真人緩緩開口,在敘說著一些東西。

“天罡老祖羽化的時候,在山裡,為後輩們留下了一尊神兵……元心啊,你知道那神兵之名嗎?”

李元心搖頭:“一尊?弟子不曉得,莫非此神兵有什麼特殊意義?是我太華山真正鎮山之寶?”

茅滄海笑:“他留下這尊神兵,是在和一個存在拼賭,他不飛昇,也是因為他在賭。”

“祖師在賭?和誰賭?”

李元心感覺有些不尋常了,而茅滄海指了指天上。

“他在和天道打賭。”

話語落,那太華山外的天上,似乎有雷音突然響過。

李元心沉凝了,好半晌,才緩緩問道:“那……掌教,那尊神兵……”

茅滄海點頭:“他贏了。”

“元心,我等修行,以天心為公,以天心正人心,然不可一昧遵從天心,如此只會失去自我,成為傀儡。”

“老祖留過話:如果萬事都由老天來決斷,那還要人長個腦子做什麼?”

茅滄海嘆言,那語氣,有些慷慨起來。

“他鑄出了那尊神兵,贏過了天。”

“非銅非鐵亦非鋼,非刀非槍亦非杖。”

“他把那尊神兵,喚作——”

“人定勝天。”

……

……

峨眉山上。

距當初李闢塵帶列寅離開已有三日,移山道人坐在南天門外,此時望著高天,本在碎碎念那來訪的仙人,卻沒有料到,看到了遠方的一道青光。

移山揉了揉眼睛,發覺這道青光有些熟悉,而很快,那道青光就開始變幻,化作一隻喜鵲般大小的青鳥來。

這青鳥落於南天門下,看見那移山,直接就開始嘰喳:“我要見山主!”

“快點,你這獅子快點帶我去見他!”

他來的快,然而移山看了看他,好半天才認出來,頓時怒言:“你不是那個逃跑的先天青氣嗎!”

“山主在哪裡,我要見山主!”

青鳥撲稜著翅膀,那語氣急促又帶著不耐煩,對著移山道人就是一頓呼喝。

移山道人的面色陡是陰沉下來:“叫喚個屁,當初跑了現在還敢回來?”

“我不是逃出山去,我是去給峨眉山找種子去了!”

青鳥並不服軟:“我感應到東南天下有人神天子出世,我是去把他帶回來的!”

“移山,山主在哪裡,我要見山主!”

移山盯著他,突然手掌一轉,那當中化出數道金芒,轉成鐵籠把他壓住。

青鳥一時不查,被移山道人擒在手中,頓時大驚,連忙施展法力就要脫困,然而移山道人重頭修行,在靈山之中坐定二十餘年,那法力雖然還沒有回到人仙,但也與列寅相差不遠,而這青鳥出世,實際上是先行出去,還遠沒到先天神聖化生的程度。

“你提前出世,法力不固,遠不是先天神聖,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