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畫了淡妝,看起來就舒服多了。

蘇銘覺得很有必要重振一下雄風,這小受受當習慣了。將來恐怕很難改回來,眼睛一瞪,老遠衝南宮嫣勾了勾手指頭:“走,大爺帶你去玩狐狸!”

南宮先俏生生的翻了個白眼,一副懶得跟你計較的表情,然後抿嘴一笑,上來很自然的挽住了蘇銘的手臂,像個大考拉似得半掛在他臂彎上,笑眯眯的說:“我要求個姻緣籤。”

“咦?果然敵人都是紙老虎。困難都是像彈簧,我退她就進,我硬她就軟!啊哈哈哈!”

“你怪笑什麼呢?”南宮嫣見蘇銘臉上忽然浮現出詭異的微笑,奇怪得望了望他。

“沒什麼沒什麼……哦不,少囉嗦,你管我呢?”

“耶?你今天很吊啊!”

“日,不要掐我肉……”

……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來到了一個狐狸大仙座下,南宮嫣畢竟是小女孩心性。儘管明知道求籤這種事,不能當真。可輪到她自己了,還是有點緊張兮兮的,把籤筒遞給裡面的大耳狐,雙手合十小聲祈禱說:“狐仙狐仙,你要保佑我抽個好籤哦。”

坐在裡面的那隻長耳狐是蘇銘特意選的。

在一大群負責求因緣籤的長耳狐中,此狐業務純熟。神態可掬,只見它眯著一對狹長的小眼睛,抱著竹籤筒,煞有介事的晃動起來。

嘩嘩譁,嘩嘩譁。南宮嫣緊緊的盯著竹籤筒。

啪!一隻籤落出來,南宮嫣趕緊拿起來看。

一眼看過去,小嘴就撅起來了。

蘇銘湊過去一看,是個中籤,籤條上面寫著:“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都不用專門解籤的,光是看這兩句話,就讓人覺得有些惆悵,恐怕不是什麼好話。

南宮嫣是中文系的,望著籤嘆了口氣,說:“這是陸游悼念亡妻唐琬所做,他們年輕的時候,被封建家長拆散了,幾年後在沈園偶遇唐琬,不料這一面就成了永訣……哎……”

“不算不算,再來。”蘇銘在邊上打岔說。

“恩,再來一次!我就不信我這麼倒黴!”

南宮嫣點點頭,把籤放回筒裡,遞給業務熟練的大耳狐,然後用手指點了點大耳狐溼乎乎的小鼻子,有點威脅似得說:“再給你一次機會哦!”

雖然南宮嫣是對著狐狸說的,可蘇銘總覺得好像是警告自己似得……這不是躺槍嘛,又不是我抽的籤!

小狐狸抱著捅繼續晃啊晃的,沒幾下,又掉出來一根。

蘇銘搶先把籤撿起來,一看,臉都綠了。

是個下籤!

下籤也就罷了,上面說的還很難聽,把責任完全都推給了男方。

“妾似胥山長在眼,郎如石佛本無心。”南宮嫣唸完之後,忽然冷哼了一聲,斜著眼瞟著蘇銘。

“要不,中文系的系花,你再給翻譯一下?”蘇銘乾笑說。

“沒什麼好翻譯的,就八個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女方就像那胥山一樣,一抬眼就能看到,但這個男的呢,卻像那石佛一樣,冰冷無情。”南宮嫣幽幽的說。

“姐姐,不是說好八個字嗎?”蘇銘二話不說,把籤奪過來,塞進桶裡,說:“再來,再來,我還就不信了。就是算機率,也不能總出下籤吧!”

南宮嫣的脾氣有時候也挺倔強的,連續抽了兩個兆頭非常不好的姻緣籤之後,她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像是和小狐仙卯上了。

嘩嘩譁,嘩嘩譁……啪!

“中籤: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再來!”南宮嫣咬著牙把籤筒塞回去。

嘩嘩譁,嘩嘩譁……啪!

“下籤:滿院落花簾不卷,斷腸芳草遠。再來!”南宮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