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中所有門派都併入了天山派之中,這些也是分內之事。”

隨風心頭一顫,他們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之中卻還是能夠聽得出來。那所謂的神泉定然是什麼極為了不得之物,不然,他們不會如此鄭重,特意叫自己來此告知了。

“可是……”隨風心頭一嘆,他的丹田之中一片死寂,真的是這麼一道所謂的神泉就能彌補的麼?若是不能起到作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如此靈物?當即便想要推辭。

似乎看出了隨風的想法,莫名擺了擺手道:“多餘的話公子就不必說了,早在你勝任天山派掌教之前,當時師叔便曾經於我說,你日後當大有作為,讓本門定要盡力相助。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你便當了這天山派掌教。如今只不過是小有挫折罷了,這神泉每年都有,你也不必掛在心上。”

這話說起來平平淡淡,可是其中的分量卻哪裡是言語所能說得清的?

隨風聽在心中,沉甸甸的一片。可是莫名卻如此說了,他也不好推辭。只得鄭重一聲應了下來,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所謂大恩不言謝,此刻說什麼都太過蒼白。

一直閉口不言的凌雲霄,這時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看了隨風一眼,淡淡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明日一早我們便上路。算算時日,其餘幾個長老也快要回來了,但願你能在他們回來之前將實力恢復。”

白真子點了點頭,看了看幾人,道:“好了,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公子不如先回去休息吧。你沒了功力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隨風剛準備出聲,卻被凌雲霄一道低聲一下打斷,連白真子和一旁的莫名都沒有料到凌雲霄會這個時候出聲打斷。不禁都將目光放到了凌雲霄的身上。

凌雲霄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輕聲道:“我想了一下,還是將月夕葬了吧。”

這麼一句話,可以說是石破天驚。驚得幾人都是一陣沉默,整個場中一片的死寂,幾乎靜得能夠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隨風更是驚得一下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呆呆地盯著凌雲霄。

凌雲霄似乎沒有注意到四周人驚訝的目光一般,依舊不平不淡地道:“她已經走了,這肉身留與不留已然沒有區別了,只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留著只會圖添煩惱,若是葬了,便了了一樁心願。過去的事,過去的人,便讓她過去吧。”

隨風倒退了一步,滿臉的不可思議。

凌雲霄對於月夕的疼愛無以復加,再無其他任何一人可以與之相比。便是隨風都完全不行,雖然只是義妹,可是關係簡直比親身妹妹還要來的密切。他竟然捨得將月夕的屍身葬了,隨風如何能夠想得到?

他原以為既然月夕魂魄離體能夠保證屍身不腐,那多半會被留存下來。日後每每想起她來,都可以來探視一番,就好像時間絲毫沒變。她只是在自己面前睡著了一般。

好像是看出了隨風眼中的驚訝,凌雲霄輕吟了一聲,道:“離去了便是離去了,強行留下的身軀有血有肉又有何用?只不過徒增煩惱罷了,你想想看,若是她留存此地,你還有心思去理會那內功之事嗎?”

這麼一番話可以說是直直地就問入了隨風心頭,凌雲霄都表了態,他卻是又能說些什麼?而且凌雲霄說的極有道理,若是月夕的屍身還存放在此,恐怕他一天想著的都是如何將她給救活過來,恐怕再也不會想著如何恢復丹田內的功力了。

頓了許久,隨風又是一陣輕嘆,卻什麼也沒說。

白真子見到凌雲霄如此神色不像是作假,半晌才道:“那時間地點呢?你卻是想好了嗎?”

凌雲霄擺了擺手,一臉平淡地道:“就在後日清早吧,地點就定在縹緲峰的主峰之上。先和三弟去一趟藏花山莊,回來再來處理此事。不知白長老意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