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也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袁媽媽,我沒跟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明晚我帶著君言姑娘和金花姑娘一起去出個局子,你看我是現在就去賬房交錢呢?還是明日再交呢?”

我仍舊疑惑地看著納蘭,心裡想:莫非明日真的有什麼重要的局子,需要怡春院的姑娘去作陪?所以納蘭才做了這個順水人情?可是怎麼今日一整天都沒有聽納蘭提起過呢?

袁嬌嬌看到納蘭態度堅決的樣子,這才相信不是在跟她開玩笑,臉上立刻就堆出了笑:“哎喲,我說納蘭公子,袁媽媽還不知道公子的為人嗎?公子來我這兒,可是從來就沒短過我的一文錢的,我怎麼會不相信公子呢?明日再說,明日再說吧!”

“那好,那袁媽媽就不必再為難金花姑娘了吧,她這個月也算是掛上了盤子了吧!”

“當然,當然,那當然了!”袁嬌嬌忙陪著笑臉說道。

金花也是滿臉的疑惑,她停住了摘耳環的手,對納蘭說道:“公子,您當真是明晚請我出局子嗎?也是在六國飯店嗎?”

“金花姑娘,您看我像是說謊騙人的人嗎?至於說明晚在什麼地方,等我明晚帶你去,你不就知道了?你只管放寬心睡覺,明天吃過晚飯之後,我和君言就過來叫你。”

“納蘭公子,那金花可就太謝謝你了,你可真是幫了金花的大忙了,金花這就給你行禮了。”金花說著,就要彎腰行禮,納蘭忙伸手攔住了她,道:“金花姑娘,小事一樁,不必言謝,倒是我要感謝你肯賞光出我納蘭的局子呢!”

納蘭的一番話,為金花掙回了不少的面子。金花有些得意地走到袁嬌嬌的面前,道:“袁媽媽,看見了吧,我金花還是有人請的,您現在總可以出去了吧,我也總還是可以待在這個房裡了吧?”

袁嬌嬌的臉色立刻就換成了笑臉,道:“那是當然了,我培養出的頭牌姑娘當然是沒錯的了!”

金花也並不搭理她,只是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袁嬌嬌的臉上雖然有些掛不住,但是看在有錢進賬的份上,也就沒有再多說話,樓道里的姐妹們都想笑,但是又都不敢笑出聲,只是用手絹捂住嘴巴。

袁嬌嬌站在走道里,對著眾姐妹說道:“看什麼?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還不都趕緊招呼客人去,放著錢不去賺,在這白搭功夫啊?”

眾姐妹這才散開去。

納蘭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拉著我的手正要走出金花的屋子,墜兒和胭脂走了進來。

墜兒看著納蘭,眼睛裡滿是祈求,說道:“納蘭公子,你也請我出一回局子吧,我來怡春院都這麼些日子了,可是一次局子都還沒有出過呢?我都不知道出局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看到每次金花姐和君言姐出局子的時候,都特別的風光,就想著自己什麼時候也能風光一會呢?”

納蘭聽了墜兒的話,兩個手不停地相互揉搓著,然後又看了看我,抿了抿嘴唇,停頓了一下,說道:“墜兒姑娘,我聽君言說起過你和胭脂,你們都是一起來的,這樣吧,下次,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我一定請上你和胭脂姑娘一起去,你看,好嗎?”

“下次?那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墜兒嘟著嘴問道。

“墜兒,你就別在這裡添亂了,你這個月不是掛上了不少的盤子嗎?夠你的吃喝就得了,以後就算是有局子,也還是多讓金花姐去吧,金花姐可是比咱們都有經驗。”胭脂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就扯了一把墜兒的袖子,說道。

墜兒站在一邊,沒有再言語了,可是嘴巴仍舊嘟著。

胭脂走到金花的跟前,對金花說道:“金花姐,如果你下個月還沒掛上盤子,你就告訴胭脂,胭脂幫你想辦法。”

“胭脂,謝謝你,可是能有什麼辦法?這人老珠黃,怕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