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午睡的時候,張警官走了進來,對我說道:“李君言,看來你的來頭還不小啊!這國防部的頭頭都親自給我們典獄長打電話了,你的面子夠大的啊!行了,那幾瓶罐頭呢,我改日讓人去買來還你,只是你日後若是出去了,可得為我這個小小的警官多美言幾句啊!”張警官說道。

“只要日後長警官多關照,那自然是會替您多美言的。”我的嘴裡說道,不過我的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哼,若是有朝一日,我再有出頭之日,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狗官。

接下來的幾日,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那個長警官果然對我比往日好了許多,見到我,那張苦瓜臉上多少也有了一些笑容,她還真是很有記性,竟然真的叫人將那些個罐頭什麼的給我送了回來,我自然是想著與牢房裡的姐妹一同分享了。由於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所以這幾天一直都是李大姐給我帶飯回來吃的。

由於天氣實在是太熱,我身上有幾處很深的傷口開始感染,流出了黃黃的膿水,讓我覺得苦不堪言,牢房裡的通風條件本來就不好,也沒辦法讓我們這些女囚每日都洗澡,我這身上的傷口腐爛的就更加厲害起來,在腳踝處的一處傷口竟然紅腫得像一個大大的包子似的,脹痛難忍。

我每日只得無奈地躺在床上,若是李大姐她們在的時候,還能與她們說說話,逗點樂子,若是她們不在的時候,我便細細地數著那一扇小小的窗戶裡透出的一根樹枝上的綠葉,打發著那無聊的光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提審我,也不知道馬小姐在外面跑的怎麼樣?更不知道將軍那邊的情況如何?我躺在床上,都已經好多天不能獨自下地走動了,自然也就沒有出去防風,可是我的心裡卻還在想著各種心思,這心思裡最深的一個當然就是納蘭了。

我幻想著我生下孩子的那一天,納蘭能夠認出這個孩子是他的,能夠聽我的解釋,能夠知道我為他吃的苦,能夠理解我所做的一切,能夠帶著我遠走天涯。

想到那美好的一天,我的嘴角禁不住露出了笑意,身上的傷口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

這日,我實在是在牢房裡覺得太憋悶了,於是在防風的時候,我便對李大姐說道:“大姐,您能攙扶著我到外面去坐會嗎?我實在是憋悶的慌。”

“行啊!別說攙扶著你,就是揹著你也成啊!只是你這身子受得了不?”

“我今日感覺好多了,身上大部分的傷都好了,只是腳踝上的傷還沒好,不過,不礙事的,我想出去透口氣。”

“那好,大姐喊小云子一起架著你出去。”李大姐說著,便叫來小云子攙扶著我來到了院子裡。

我抬眼尋找著將軍,有十多天沒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會不會也像我這樣受刑了呢?

似乎是心有靈犀,我看到將軍拖著沉重的鐵鐐向我走來。

李大姐讓我坐在一棵大樹下的石頭上,等待著,

我揉了揉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正朝我走來的將軍,他的鬍子又長長了,密密麻麻地堆滿在嘴巴周圍,頭髮也長了,不過一張臉卻洗得很白淨,囚服上似乎沒有血跡,只是腳踝處有傷痕,那是沉重的鐵鐐磨傷的。

我的心裡暗自慶幸,還好,還好,他們還沒有打將軍,大概是將軍在社會上的影響不小的緣故吧,反正不管怎麼樣,我看到將軍沒有受刑,身上完好無缺,我的那顆懸著的心就放下了,我實在是對自己感覺到奇怪,我雖然不愛這個蕭將軍,可是我總覺得他很親近,與他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總覺得他是我的親人似的,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親情吧!我和他之間沒有愛情,但是卻有了一種親情。

“君言,總算是又看到你了,總算是看到孩子還完好,君言,你受苦了,跟著我受苦了,我對不住你啊!君言!”蕭將軍說著,那張長滿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