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妹子,那今日就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你看我這茶社,窮的是什麼都沒有,每天也就是靠幾個姐妹賣身度日子混飯吃,能餬口也就不錯了,這家裡是什麼都沒有,連個像樣的禮物都拿不出,我這個做大姨的,真是愧對我這個外甥啊!”金花姐捏著手裡的手絹,不好意思地說道。

“金花姐,你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還說這話做什麼。我在大牢裡的時候,你和李廚娘能夠常常去看我,這比什麼禮物都珍貴啊!金花,胭脂,什麼也不用說了,你們對君言的情意,君言這輩子都記得。以後只要有機會,君言一定會再來看你們的,你們在這可要保重身體啊,說不定君言日後還得靠你們幫忙呢!”我現在說的雖然是客套話,可是後來,卻不幸被我言中了,我真的是又來投靠金花姐了。

“妹子,你有事情就儘管過來找姐姐,想當年,咱們在怡春院的時候,你不是也是盡力幫著姐姐的嗎?姐姐都記著呢!只是姐姐這個茶館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啊!”金花姐說道。

“怎麼了?金花姐,怎麼這麼說啊?遇到什麼麻煩了嗎?”我抱著孩子整準備往外走,聽到金花姐這句話,我又停住了腳步。

“妹子,我和胭脂送送你!咱們邊走邊說,來,把孩子遞給我,我幫你抱會。”金花姐說著,便接過了我手中的孩子。

我們三個一邊往巷子口走,金花姐一邊說著:“君言,你還記得那個不要臉的梁局長嗎?”

“記得,就是金陵警察局的那個梁局長,對嗎?”

“對,過去他常去我們怡春院,蹭姑娘,玩了姑娘從來都是不付錢的,袁嬌嬌為了生意順利,就總是巴結他,他都養成習慣了,在‘豔香閣’也是那樣,後來知道我和胭脂都來到了這裡,就三天兩頭地過來找我們麻煩,白玩姑娘不說,還經常得給他幾個錢,他才罷休,可是你也知道,我們開這麼小的一個茶社,還有這麼多的嘴巴要吃飯,哪來那麼多的閒錢打發他啊!所以啊,我估摸著,我這個茶社大概也開不了太久了,他那種人,什麼事情做不出啊?”金花姐說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老天爺啊!這還讓不讓人活啊!就是這麼個靠身子掙錢的地也都不讓人開,這老天怎麼不收拾梁局長那號人呢?”

“說的是啊!君言,你是不知道,金花姐的日子也是不好過啊!我在金花姐這裡住,我是親眼多見的,那個梁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