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小娘子這個稱呼,朝鳳本來是想反駁的,卻被術葬一句話堵住“沒事,她就是這個性子。可是我喜歡的,也就是她這個性子。”

“哼,我是什麼性子,你當真很清楚不成。”待走到揹人的地方,朝鳳在術葬的身上狠狠地就是一擰“朝鳳記性再不好,卻也是記得這不管明裡,暗裡,我也才與大司命見過幾次?怕就是一隻巴掌也數的清的吧,只是不知道您怎麼就一下這麼瞭解我了?”

腰上的疼痛讓術葬皺皺眉,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仍然死鴨子嘴硬的不肯鬆口“你的性子並不難猜,只是太變扭了,不好掌握就是,可是心卻是不壞的。雖相處的不多,可我懂你。”

“你。。。。。。”見術葬口氣這樣輕薄,朝鳳又要狠狠地擰他一下,不過這一次卻被術葬擋下了。

術葬伸手,隨意的從花燈下摘下幾個錦囊,扔給朝鳳“既然來都來了,自然不好空手而歸的,而且錢都付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帶走吧?”

“呦,還真想不到,大司命還是個惜財之人。怎麼難道您還想拿下燈王的名頭?”朝鳳條件反射的接下術葬扔過來的香囊,然後皺著眉,調侃一般的望著術葬說道“既然是你想要贏,為何又把這些扔給我?莫非,您還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術葬輕輕地搖了搖頭,茫然的看著朝鳳“我根本就不會猜燈謎,而且我剛剛扔的銀裸子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若是贏不了,只怕我們要走回去了。”

所有的錢。。。。。。朝鳳先是愣了愣,好半天才像是回味過來了一般。既然是所有的錢,那麼現在術葬身上就當真一文不剩了?想到這裡,朝鳳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有一些發癢,心中突然後悔自己剛剛怎麼沒有一刀子扎死術葬。

若是平常,自己身上還有些金銀首飾。可是現在呢?自己身上穿的,是莫離派人送來的東西,就連發型,也只是簡單的麻花辮,何來一點裝飾?這個時候,朝鳳才明白清露喜歡給自己佩戴新增飾品是一項何等未雨綢繆的舉措了。可笑自己先前還嫌麻煩。

事到如今在抱怨也沒有用了,朝鳳還記得自己和莫離來時,就算是重做了馬車,也都還是費了半個時辰的。若是真的要自己走起來,只怕就是到了天亮也走不回宮中。

不成功便成仁嗎?朝鳳突然感覺到壓力山大,都是自己身邊的這個混蛋啊,早知道果然該殺了他的。可是想歸想,朝鳳還是無奈的開啟了錦囊,慢慢的抖落開錦囊中的字條。

只見字條上寫了簡短的一句話“殘花片片入畫中”。朝鳳先是皺皺眉,然後在手中寫下了個‘殘’字。待到去花字的大部分取兩個“匕”,畫中扣“十”,結合成“畢”字。

寫下答案後,朝鳳又開啟剩下的兩個錦囊:只見上面一個寫著“柴扉半掩”,一個寫著“半放紅梅”。朝鳳先是將“柴扉”二字掩去“此”和“戶”,由剩下的“木”和“非”組合成“棑”。然後又用同樣的辦法“放紅梅”三字各取一半而組成“繁”字。

三個謎底從開錦囊,到解謎不到半刻鐘,這點就是連一邊看守迷場的人也沒有想到的。見朝鳳解謎解的這樣迅速,看場人不但沒有什麼怨言,反而連連恭賀,就連一旁同樣同樣猜燈謎的人,臉上也只有羨慕,而無嫉妒。

“您這邊請,見您解謎的速度,已是大多數人所不能及的。不過。。。。。。”看場人笑笑,毫不掩飾的誇讚起朝鳳來,然後突然語氣一轉,又有些神秘的笑笑“剛剛的都是字謎,若是腹中有些墨水的人,都可以猜出一二來。不過接下來可就麻煩許多了,娘子若是就此打住,到是也可以去前臺領三錢銀子的。畢竟若是第二局輸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三錢銀子嗎?朝鳳輕輕地皺了皺眉,開始在心頭算計起來。自己沒有出宮過,一切吃穿用度都由別人打理,自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