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的女主人了,

當然可以按你的意思去做。”

海遺珠側著頭,想了想,又笑了:“海家的女主人啊……聽起來很氣派耶。”她笑著笑著,忽然說了一

句,“那如果……我去幫一個人的忙呢?”

雖然她的笑容美麗依舊,海馭遠卻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故作不解地問:“又是什麼捐款的善事?那

就更不用問我的意見了,你想做什麼都好。”

“我不是說那個。”海遺珠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支著頭,烏黑的長髮披瀉下來,襯著她粉雕玉琢的俏臉

,燈光下更是美麗絕倫,“我是說,如果……我去幫大哥的話……”

海馭遠的心猛地一跳,不過他在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很欣慰地笑了:“那當然更好,遺珠,雖

然我和大哥現在已經沒有來往,可是我們畢竟是兄弟,能幫他的,我們一定要幫。是不是他遇到什麼事

情了?”

海遺珠咬著紅潤的櫻唇,含笑搖頭,不緊不慢地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今天新到的咖啡豆,

味道不錯,你要不要來一杯?”

海馭遠沒有露出任何急迫的樣子,溫柔地說:“又喝咖啡,當心等會兒睡不著,不如讓廚房給你燉燕窩

好了。”

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海遺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馭遠,別跟我兜圈子了,從小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

難道會不瞭解你?”

海馭遠只是微笑,不說話。

“好吧,我來說。”海遺珠聳聳肩,“你想趁現在大哥和黑道火拼的時候,從後面捅他一刀,這事情我

不能不管,所以,你看著辦吧。”

“遺珠,我……”海馭遠剛想分辨就被海遺珠擺手攔住,“別說不,我對你的瞭解,甚至比你自己還要

清楚,仁慈絕對不是你的美德,聽說叔叔在瑞士成天喊著要你給他一個痛快,對不對?”

“遺珠你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海遺珠看著他,遺憾地說:“別人我不會多管,我們已經快要結婚了,本來,我應該和你站在一起,可

是,唯有大哥的事,我勸你改了這個主意,他沒有一件事對不起你,就連現在也是一樣,海家做的是走

私生意,他去混黑道,把最危險的活兒都攬下,你卻可以漂白身份,只要坐地銷贓就可以,如果大哥倒

了,你以為你可以找到第二個在黑道上和你合作的人嗎?不要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大哥要害你,早就害

了,何況……”她沉吟了一會兒,緩緩地說,“他連凌棄都放心託給你……”

“凌棄怎麼樣了?”海馭遠這才想起來。

“還能多好?下雪天就穿著睡衣光著腳追出那麼遠,都快走到山下了,摔得一身是傷,手腳都凍壞了,

現在剛剛能起床,說要走呢,你不去看看他?他一向聽你的話。”海遺珠站了起來,姿勢很優美地伸了

個懶腰,“馭遠,我不會多說什麼,你自己拿主意吧,很晚了,早點休息。”

“等等,遺珠。”海馭遠叫住她,“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堅持呢?”

海遺珠淡淡地說:“馭遠,我還年輕,我不想做寡婦。你要知道,受傷的野獸才更危險。”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向樓梯走去,在樓梯口略停了一停,回眸一笑:“還有,馭遠,下次給康復醫院的捐

款不要讓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情願裝做沒看見。”

凌棄呆呆地坐在窗前,已經是春天了,海家的花園開始返綠,悄悄的,一點一點地復甦,只是他的心,

好像已經凍僵在那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