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分兵留守它們更多是為了來日撤退時候還有個接應和落腳點,暗營還傳來了更進一步的情報,清軍的八旗新軍不僅出動了,還一舉出動了至少兩萬人,並且攜帶了五十門以上的新式大炮,現已經從通州下到了武清。

高靖輝、盧龍對於兩萬八旗新軍十分感興趣。“韃子居然捨得把老本拿出來了。”

“咱們已經打到了楊柳青,天津還會遠嗎?天津不遠了,北京還會遠嗎?整個京津都在震動,韃子就算從安定人心上來講,也會派出人來打咱們的。”

“殿下,那咱們就在這裡和他們打一場大的。我都擔心他們一門心思的掐咱們後路,在正面卻避而不戰呢。”盧龍眼睛裡閃爍著精光。滄州一戰守備二師露了大臉,不僅把山東逃出來的舒赫德裝進去了,英廉手下的直隸綠營也完蛋了。可那榮譽更大在太子在山東騎兵,再退一步說也是第十三旅贏得的,盧龍的手下是第十四旅。

這一回高靖輝領著第十三旅雖然也來了,可沿途分兵嚴重,攏共就剩一個團的兵力,而第十四旅卻基本保持完整。

盧龍絕逼的也想露臉,如果能有一次高靖輝那樣的光彩,來日復漢軍大擴編,他正師帥的位置是板上釘釘的。何況這是京津啊,北京城就在眼前,這算是滅國之戰了!

就好比陳鳴前世的春晚,這樣宏大的舞臺,誰不想亮一亮相?吼一嗓子?這比在小舞臺上蹦十場都更有的面子。

信心一路暴漲的復漢軍,對於滿清已經真的進入了‘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他們在哪裡’的境界了。一萬兩千步兵加一千傳統騎兵,對戰兩三萬清軍步兵和大群的馬隊,並且後者很快還有兩萬八旗新軍作為援軍。高靖輝和盧龍卻絲毫不想著‘打得贏打不贏’的問題!

手下有如此高計程車氣,陳鳴自然不會滅自己的威風。就憑他現在手中的實力,滿清這五六萬大軍即便一塊攻來,他也半點不怕。“打決戰當然好了。”拼個兩敗俱傷,復漢軍都是大賺,“就怕他們不打不退,跟咱們耗著啊。”

還是年月不對,如果這個時候是無冰期,陳鳴現在拉著隊伍到海邊。復漢軍的運輸船即便只能停在遠遠的海中不能靠岸,憑著小舟小船轉運,陳鳴也不懼怕任何人。

而現在,他手中的各種彈藥儲備,“應該能夠打兩三場高烈度的會戰用的。”

陳鳴就要開口說話,遠處突然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音。他以為又是清軍履行常規一樣的馬隊賓士呢,外頭劉武快步走進來報道:“殿下,清軍又來了一支馬隊。沒有匯入清軍大部隊,就留在了運河對岸。”現在正沿著運河向復漢軍營地這裡運動呢。雖然隔著一條運河!

“清軍沉不住氣了?”陳鳴臉上一樂,知道清軍的動作要開始了,他眼睛從左右手在座的軍官們臉上掃過,“諸位,可有克敵決勝之心?”

盧龍首先蹦起來,“殿下,只要韃子敢來,俺們旅保管殺它個片甲不留!”盧龍作為守備二師的副師帥,是兼職的第十四旅旅帥職務。可現在看來,他跟兼領第十三旅的高靖輝一樣,更多地把自己當做了旅帥而不是師帥。

漢清雙邊的第一次大規模接觸戰就是在十月初一的下午。從運河北岸運動到復漢軍側面的隊伍不是別人,正是海蘭察領的那支馬隊。

今日的這場接觸,除了海蘭察出馬外,天津清軍主將富僧額和援軍主將富爾勒也全都在場。

兩邊隔著八里地列陣,復漢軍在大運河轉彎的前方,與陳鳴來說是前方,與地理位置來說是正東方,佈置陣地。復漢軍沒有修築什麼工事,他們抵到這裡後,除了幾個營地外根本沒有修築工事。清軍也是這樣,兩邊就是野外列陣對峙,間隔著八里遠。沒辦法,復漢軍和清軍的大炮射程都自個清楚,五里地再也不是一個絕對安全的數字了,八里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