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探險家庫克船長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次環球遠征,在這次遠征的準備過程中,庫克船長隨船攜帶了大量的德國酸菜,這個揭過去,庫克船長更重要的一個舉動是一座被命名為k1的海上計時器。

他本來想帶h4的,以檢驗老哈里森的航海鍾是否能夠禁得起長時間海上顛簸的考驗。但英國的經度委員會最終決定讓他帶上另一位鐘錶匠拉克姆肯德爾花費兩年半的時間製作的一塊仿製航海鍾。現在鐘錶法與月距法的競爭還在延續著,但陳鳴卻覺得會是鐘錶法更勝一籌,或者說是更適合現在的科技,更為實用。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庫克船長的大名在後世也為許多人熟知。

中國的航海學現在是兩路並進,月距法和鐘錶法都學,陳鳴還花費巨資讓國內的鐘表匠們放手製作海上計時器,也就是航海鍾。雖然他清楚那東西跟普通的鐘表完全是兩個概念。

朱作為一名新式的水師軍官,他首先要認識到經緯度的意義,也就要認識到西方世界正在進行的這場關乎經緯度的戰爭。而因為這一個點【經緯】的襯托,所有的學員也就能夠更加深刻的認識到大航海對於一個文明的影響力和促進力。

作為水面將領,再也沒有人比他們更能瞭解鉅艦的宏大威力了。噼波斬浪,踏海覆洋,遠播萬里而奪地,中國原先的戰船以及航海技術,都已經遠遠落在了人家後頭。

可是史又告訴他,就在當年的永樂盛世,中國的航海技術和船舶建造技術,還遙遙走在世界的最前列。四百年裡的變化,歐洲人完成了從落後到超越,他們不僅在明晚期的時候就來到了東方,更在無數國人還看不到意識不到的時候,奪取了那般廣闊的土地。而且朱還知道,當年的西班牙人還有著一個宏偉的計劃,當時西班牙的呂宋總督打算用兩萬人奪取整個中國!

是不是很可笑?

但這種笑話對於中國那更是恥辱,絕對的恥辱。

作為一名專業的水師軍官,朱很清楚眼前的鉅艦和自己腳下的軍官與中國傳統的硬帆帆船有什麼樣的區別,他也不用妄自菲薄。史上中國水師的主要戰場更多是在長江,而看著浩蕩廣闊的長江對比大海那就是一道小溝子。中國在航海上點亮的科技樹,更多是傾斜於民用商貿,而不是講究單艦戰力的大型戰船。特別是明朝以後!

也正是真正的認識到了西方的航海史,瞭解了西方的大航海,朱內心深處對於陳漢學習洋人的戰船,學習洋人的航海技術,那一系列的學習而帶來的壓抑感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作為一名華夏人,即便你再驕傲自傲,你可以對別的國家投以蔑視的眼神,因為你的祖國有這個資格。但是作為一個單獨存在的人,尤其是作為一個軍人,你不能對別的國家明明已經存在了的優勢視而不見。你們要記住,再驕傲的人也要尊重對手的努力。

單單的落後還並不能使人絕望,可是落後了還依舊不思進取甚至自欺欺人、誇誇自大,那可就真的讓人徹底死心了。那就是一個民族的墮落,整體的墮落。

這樣的一個民族,無論它之前取得了多麼輝煌的史,也必將沉淪在深淵的最底層。他們過去的輝煌只能永遠的停留在史的長河中,停留在史書上,而不可能對於現在的他們伸出一根手指頭的援助。

我華夏一族數千年來,從弱到強,就從沒有‘自欺欺人’過。“胡服騎射”這四個字應該永遠記在每一個國人的心頭。在一個民族‘自欺欺人’的時候,那個民族就已經腐朽了。太過高傲的一顆‘心’從不允許自己失敗,從來不接受挫折,那實質上你就已經失敗,已經墜入了谷底。

不管你是取得了一百次一千次的成功,只要前面還有山峰要越過,那就只可以自豪,不可以自傲。”

這是朱在畢業典禮的時候,聽到的一番話,是當今的皇帝親自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