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光從陳威指揮部出來的時候,額頭上盡是汗水,順著下巴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未完待續。。)

第八百三十四章 ‘排槍擊斃’時代的逝去……

一支騎兵大軍正浩浩蕩蕩的沿著巴爾瑙爾河向南方推進。

黑色的披風,傳統的切爾克斯卡袍,頭戴哥薩克的高筒皮帽,腳蹬著黑色的皮靴,與那綠色的大地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彷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色盤。

哥薩克部隊所過之處,黃塵漫天,遠遠望去。猶如一條張牙舞爪的黃龍,滾滾而下,直向南邊撲去。

而在哥薩克騎兵的身後十餘里的地方呢,穿著傳統蒙古袍子,頭戴小圓帽,馬裡塞著弓箭、火槍,腰間挎著蒙古式彎刀的土爾扈特騎兵,正在緩緩慢行。

薩爾特科夫與渥巴錫做了初步商量,土爾扈特騎兵紛紛撤回,而哥薩克騎兵和韃靼騎兵出現在巴爾瑙爾周邊,做出來一種土爾扈特騎兵被調去別處的假象,這還是在晃點對手。

韃靼騎兵雖然跟土爾扈特騎兵有一定的相似處,但一神化的前者和保持著密宗信仰的後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越來越多的俄土騎兵聚集在巴爾瑙爾,人喊馬嘶,一片沸騰。

渥巴錫騎在一匹並不高大,可很精神的白馬上,立在那條被馬蹄碾出來的小道路邊的山丘上,帶著自信與傲然,俯視著從面前開過去的那些部隊,身邊簇擁著他的隨從和舍楞、巴木巴爾。

一名騎兵策馬飛馳而來,將一封信報交給渥巴錫的一名隨從,然後又撥轉馬頭,策馬飛馳而去。

隨從將信報交給渥巴錫。

“哦,是元帥的命令。漢人的軍隊已經發現了西伯利亞軍的異動。魯緬採夫命令我們可以結束第一階段的任務,薩爾特科夫會在接下的時間裡帶領哥薩克和韃靼騎兵尋機進攻巴爾瑙爾城外的中**隊,對他們施加壓力。他已經派出第一軍趕來巴爾瑙爾。

至於我們,也要行動起來。反擊戰就要開始了~”

渥巴錫嘴角翹起了喜悅,舍楞也仰頭髮出暢快的大笑:“真的是很非常不錯的作戰計劃,是不是?我已經渴望看到第一軍全軍覆沒的那一幕了。到時候魯緬採夫元帥的臉上一定萬分精彩。”

土爾扈特部的高層們雖然在底層不限制仇漢思想的傳播,但是他們的高層卻被要求人人能說漢語,有人說這是渥巴錫還做著‘*****的美夢的。可事實上這只是為了讓他們在今後更好的融入‘社會’。

舍楞現在就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他並不是土爾扈特部土生土長的貴族,他是土爾扈特汗和鄂爾勤克叔父的後裔。當年和鄂爾勤克西遷伏爾加河時,舍楞的先輩並沒有跟隨著一齊走。到舍楞時他居住在伊犁,併成為準噶爾部的臺吉。準部被清軍覆滅後,舍楞獨抗不降,他殺了伊犁都統,逃到庫爾蘇喀喇塔境內(今薪疆烏蘇一帶),清軍追剿之,他又逃往博羅塔拉(今薪疆博樂一帶),不久逃竄於俄國……

舍楞雖然跟滿清有仇,但渥巴錫內心生出東歸念頭的時候,那時陳漢起兵的訊息可還沒有傳入他們的耳朵中了,舍楞就一直是渥巴錫‘東歸決策’的堅定支持者。

你很難解釋舍楞那個時候的心態,或許對回家的渴望在那一刻已經壓過了對死亡的恐懼。

舍楞有一句話,很能表明他的心意:生也天山,死也天山。即使死,一顆頭也要拋在伊犁河畔,白楊樹旁,拋在生我養我的家鄉。”

但是一個政治人物的內心是不能只看他那張嘴的。你要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樣兒的背景。

乃至於渥巴錫本人產生東歸的意圖的時候,土爾扈特部又遭遇的是什麼樣的壓榨。俄國人對待那個時候的土爾扈特部可遠沒有現在這麼好。

如果不是被聖彼得堡頻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