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巨大的煙花綻放在葡萄牙船甲板上。轟隆的爆炸聲中,不知道多少人的身體被威力巨大的衝擊波給掀了起來,他們甲板上的火藥桶被引爆了。

指揮台的幾個人都拋飛著撞到了艙壁上。指揮台裡的操舵手是第一個從爆炸中恢復過來的人,額頭上一陣疼痛的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若風暴摧殘過一樣的指揮台。

碎掉的木屑和海圖、記事本等紙張,以及指揮台裡的人等,全都垃圾一樣被掃到了牆角。

不過還好,沒有人死亡,所有人都在哼哼歪歪,但顯然都還活著。船長在剛才的爆炸中胳膊被一塊碎木片掃過,但入肉明顯不是很深,血流的不多。他自己上半身沒有受傷,倒是大腿上被什麼東西劃到了一樣,鮮血把褲子染成了黑紅色了。倒是很稀奇的!

完全暴露出的上半身只有額頭捱了一下,卻也沒有見血,被船壁遮掩的下半身倒是流了不少血。

操舵手急忙是攙扶船長,後者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硬是站了起來,在舵手的攙扶下踉蹌的走到視窗前,呈現在他倆的眼前的就是濃濃的黑煙。

商船的艦首被擊中,三角的艦首若被啃了一口一樣。濃濃黑煙升騰,還隱隱有一片火焰繚繞。

船上的水手已經在用水泵抽取海水救火了。

忙碌和黑煙在這一刻成為了前甲板的主題。也讓船長真切的明白了一個事實,他真的沒有逃脫劫難的可能了。

“閣下,中國人發來訊息,讓我方落帆投降,只要我們不再反抗,他們保證我方人員的安全。”

一個臉色已經看不到一絲血色的白人水手跑了過來道。

已經目睹了船艏糟糕局面的船長臉上閃過一抹痛苦,這種情況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還能怎麼樣呢?別無選擇。

而白鷺號上的關天培,這個時候卻看著船艏的炮塔,心中滿滿的滿意。

看到了葡萄牙商船船艏的悲劇之後,關天培只為白鷺號上的前後主炮是炮塔結構感到慶幸。有了這炮塔,他是再也不用擔心船艏船尾被引爆的火藥桶給炸爛了。

炮塔結構雖然醜陋,讓軍艦的整體佈局也顯得生硬,更讓戰艦多出了幾十公噸的重量,影響了速度、儲煤量等多種效能,但現在這個結果足以證明這種選擇的明智。

當夜幕正式降臨,海面上已經沒有葡萄牙商船存在的痕跡了,除了大片漂浮的雜務和廢棄物外,就連一艘小艇都不會有。

但是,關天培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嗜血狂,葡萄牙商船上足足一二百名水手,正五花大綁的被扔在白鷺號和雨燕號的船甲板上,而不是沉入海底。

兩艘船離開了麥哲倫海峽的入口海域,向北駛去。然後在黑夜中,在靠近海岸線的某處,停了下來。一二百俘虜被解開了繩子,活動了一陣手腳後一個個的丟進了大海里。

這地方距離海岸線只有三四華里,水手們爬到海岸上絕不成問題。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先遣艦隊如此‘送’上岸的第一批歐洲人了,之前勒美爾海峽裡的伏擊戰,最後在大海上收攏的六七百歐洲水兵,就被蔡牽以如此手法送上了埃斯塔多斯島。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已經被歐洲人發現了。

白鷺號和雨燕號隨之就消失在了海岸線上,格雷克的歐洲人或許已經警醒了,因為該到的船沒有到,但歐洲人腦洞再大,也不會立馬想到敵襲。說真的,關天培的膽子是很不小的,因為在把人送上岸了之後,關天培指揮著兩艘機帆船航向一變,直接掉頭向著格雷克奔去了。

麥哲倫海峽的東口是十分遼闊的一個海灣,在進入到第一狹水道之前,海域面積是十分寬闊的,都近乎一個圓形了。格雷克位於第一狹水道的東側,與之間距在65公里左右,也就是35海里。依照著機帆船逆水流時依舊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