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給了死去的杜玉宵一個交代。那人不等韜烈說話,又說道:〃最近聽說出現一柄喚作玄器的寶劍,你可有聽說過?〃

韜烈忙說道:〃確實有這麼一柄寶貝,我也親眼瞧見過。那寶貝通身黢黑,隱隱耀出光芒,而且臨近還能感到一股溫熱,彷彿間還能聽到低沉的龍吟聲,確實是個寶貝模樣。〃

〃這麼說玄器的傳言是真的,那慕容劍宇得到玄器,與我青鶻城恐怕多有無益,這樣的物件還是不要留在世間。〃那公子輕啟摺扇,好一副溫柔模樣,雖然玄器留不得,卻也不好多做干預,說道:〃父親一直以不干預的方式管理青鶻城,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相信父親的覺得也還會是不干預,讓它順其自然,所以還是任由他去吧。〃

韜烈豈是糊塗的人,若沒有事情,也不會讓自己來。所以聽了話便說道:〃聽說西門先生常年待在九劍峰上,有些寶劍都生鏽了。〃

〃我這裡有兩瓶不錯的好酒,你可有時間送給西門先生?〃

第002章 長調歌

由古至今,人們對歌的狂愛每個階段都有著不同的形式,似乎歌永遠也不會落寞。東勝神洲由於常年不得安寧,盜賊四起,巨人霍亂,所以很多人許久都沒有完整的聽過歌來宣洩心中的不安。

走在上邙山的路上,伍夢寒與慕容劍宇等人也算是歷經了不少的的磨難。從枯木林到和平谷,從喬牧到那個不知名的谷主,從一開始好些傲慢的一群人到後來像是喪家犬一般,幾人終於還是到了邙山。

邙山應該算是對邙山山脈的總稱,這裡連綿幾百餘里,根本看不到盡頭。其中,最讓人頭疼的就算是邙山強盜待的那個山頭,因為那座山看著直插雲霄,卻四周與別處也不相連,要登上去,只有一座天然的石橋。邙山的人將那座橋稱之為隔斷橋。

雖然本身與隔斷橋沒有關係,但是一旦踏上這座橋,那他們就落下了一世強盜的名聲。像是顏熔,雖然被頜仲驅逐出了疆土,但其他地方還是能夠容忍,但過了隔斷橋之後,就哪裡也洗不盡了清白。而伍夢寒,並不在乎什麼隔斷橋,也不在乎這裡是邙山,跟著慕容劍宇,一路上像是剛瞧見新世界的孩提一樣,高興的邁過了對許多人來說是心結的地方。

剛過隔斷橋沒有多久,山林間突然響起了一聲嚎叫,驚的這住在山林間鳥獸也慌了精神。伍夢寒首次登上邙山,早先對這裡的名聲也有耳聞,原本以為是個什麼人的發洩或是其他,卻沒有想到這聲嚎叫並沒有戛然而止,而是如同唱歌一般持續了下去,接而又婉轉高昂,十分動聽。

看著伍夢寒的神色,顏熔笑道:〃想必伍兄弟對邙山的名聲也有耳聞,在東勝神洲可以說是個惡人窩,聽到這婉轉的長調難免也會有些詫異。〃

〃確實沒想到邙山也有這種雅士。〃伍夢寒也記不得自己多久沒有靜下心來了吧。

慕容劍宇這才接過伍夢寒的話頭,〃外人沒有上過邙山,只道這是一群棄徒,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好事來,所以皆冠以邙山強盜的稱謂。其實我們邙山人從不輕易下山,更別說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了。那些不好的名聲只是山下之人對邙山的錯以為,不能為真。〃

孰是孰非,別人自有公斷。想那晉芮為奪玄器殘害陳朝一門,慕容劍宇、嚴熔在頜仲王城腳下屠殺那麼些人,莫非真是一句別人不瞭解可以說的過去的?伍夢寒自來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不僅如此,似乎更喜歡說別人不想聽的話,做別人不願見的事。在頜仲南城時,若不是伍夢寒慫恿本已經被涪陵鎮住的蹇旬,那帛萊的事情也不會被這幾個外人知道。所以接過慕容劍宇的話,伍夢寒笑道:〃即便邙山真有這樣的雅士,也不能說明你們就是修身養性、與世無爭的好人。多少穿著好衣服的人不也都是會有使出骯髒手段的時候。〃

慕容劍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