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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一場,她雖露敗相,卻是兇悍非比尋常,老夫生平所遇之人膽色,此女算得特例,遂起愛材之心而已。”
那知男子聞得他此言,面上一怔,收了那輕佻之色,卻是上前來對著寒老怪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道:“前輩有所不知,這女子確也是晚輩所念之人,晚輩在此謝過前輩愛護之心!”揮手一揚,撒出一把藥粉,將寒老怪所中藥力解了。
寒老怪見他如此情形,想起自己平生所念之人,端得謫仙下世,偏自己其貌不揚,便是自己苦苦追尋亦難入佳人眼。眼前年輕男子怕是與自己所遇之事類似,方才有之前那番舉動,不過是個痴心人!想到此不由長嘆一聲,提議道:“不如你在此便與她成親洞房了,她不定就跟著你了!”
顧遠心中苦笑:我可不就與她洞房了麼?就算把她拴在身邊,也還有另一個人名正言順等著她,我總是不能死心,期望著靠她再近些……
此人正是失蹤半年之久的夏友!
這半年來他四處遊走,天目山亦來過一次,只因他師尊同山上廟裡的一位老和尚結伴雲遊去了,他便四處遊走,只是每每不能將腳步制止,總是向著京城的方向而去,聽得外間傳言,她夫妻二人恩愛和美,心內愈加痛楚,如萬針齊攢。戰爭迭起,他欲從江浙往京城而去,這才與李嵐相遇,而不致與她擦身而過。
寒老怪發出此言,便見那男子呆呆注視沉睡之中的少女,不為所動。不由復嘆。要知這卻是老怪苦戀他人二十幾年無數次想過的念頭,他本亦正亦邪,行事全不合道德規範,然想到大周民風開放,便是與她洞房了,依著那人的性子也必是掉頭而去,亦不復見,如何還下得手去?
他二人之前全力施為,此時和悅相處,自要打坐休息,待得英洛醒來,見著的就是般和樂景象。
蛇 女
又過得一日,四人在一處寺廟後面的竹屋之前停留。
說起這四人能成行,英洛總覺得是自己前日睡過了頭,便如雲頭的神仙打了個磕睡,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她睡前兩個以命互搏,醒來之後已是同行的良伴,人生真是無常吶——也只是在累過頭之後的一句感嘆而已。
寒老怪此人勝在真小人,長得黑瘦矮小,許是練過武的緣故,雙目精光大盛,語聲鏗鏘,山峽之間一句話可回聲好遠。他在後來確定過眼前少女便是朝廷之中威名赫赫的平狄將軍之妻主,不由疑惑道:“姑娘難道想盡享齊人之福?”歷朝歷代,女兒家娶夫納侍不是沒有,但對於英洛來說,卻是之前從未想過的。
她喃喃道:“當然……不是!”
山風將徑邊林木吹得簌籟作響,早有人支著耳朵聽她如何回答。
將夏友尋了來如何,她倒從未作想,奈何寒老怪能得此名頭,並非江湖妄言,倒是個將真話貫徹到底的性子:“既然姑娘沒有將那醫徒娶回家的打算,不如早早回頭,與那將軍生個十個八個孩兒,過自己的日子去罷!何苦跑來惹人心煩?”
支著耳朵聽話的人聽見身後足音平白滯了一滯,心內深恨,不能盡述。
那少女苦笑道:“無論如何,我總得來一趟,也好有個明明白白的答案!”
寒老怪漫不經心道:“他若避著不見你呢?你難道能把他揪出來?”
前面那人耳朵抖了兩抖,面目扭曲,惹得同行的江生道:“顧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
那人含糊道:“不勞操心!”
少女呆了一呆,似乎更未想過此種情形,情之一字,她尚不能領會完全,如何識得這微妙之處?聲音裡不由帶了絲惶然:“莫非前輩有法子找到那人與我相見?”
寒老怪目現悠遠惆悵之色,道:“若是你與這娃兒兩情相悅,便是他再不願見你,你若找到了他亦纏著不放,日子久啦他自然會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