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虞青陽和主母姜錦心一大早便佈置好了一切,帶著虞家眾人站在大門口,靜待攝政王前來議親。

卻沒想到都日上三竿了,卻還是沒有見到王府的車馬。

“將軍,妾這腿都站得痛了,王府的人怎麼還不來啊?會不會是您搞錯日子了?”

虞青陽蹙眉,滿臉的不耐煩:“胡說什麼呢?這麼重要的日子老夫能搞錯?”

姜錦心癟癟嘴,鄙夷的斜一眼站在一旁的虞燕婉和姬琉玥,嘟囔道。

“不過是個賤人生的賤種要議親,何必搞得這麼隆重!真的是累死個人了。”

原本就虛弱蒼白的姬琉玥,聽聞這番奚落,心裡自是憋悶的緊,當即便用帕子掩著口,不停的咳嗽起來。

虞燕婉自打記事以來,見到的便都是姜錦心這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每次看到姜錦心這般侮辱母親,她的心裡就無比的憤恨。

再看看在旁邊杵著一聲不吭、任由姜錦心踐踏她們母女的虞青陽,她心裡的怒氣瞬間暴漲到了極點。

“姜錦心!你說得對,我是賤人生的賤種,配不上攝政王的尊貴身份,長姐比我出身要強出百倍,你大可以讓她嫁過去啊!”

虞青陽眼見虞燕婉和姜錦心勢同水火的想往一塊兒湊,這才不耐煩的跺著腳,怒喝。

“祖宗們,都消停點吧,虞家的臉面都被你們丟光了!”

虞燕婉冷笑,她怎麼不曉得虞家還有臉面嗎?

“咳咳咳!”

姬琉玥想要開口去勸女兒,卻不料咳嗽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最後竟脖子一伸,整個人都仰了過去。

“母親!”

虞燕婉慌忙上前攙扶著她。

“父親,你說過要請大夫給母親治病的。”

虞青陽無奈的拂了拂衣袖:“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

說罷,他便打發了幾個小廝,同虞燕婉一起將姬琉玥抬回了府裡。

大夫來的還算及時,幾針下去,姬琉玥便醒了過來。確定了母親沒有生命危險後,虞燕婉總算是鬆了口氣。

“婉婉,是母親害了你了。”

姬琉玥眼眶裡泛出猩紅,一雙顫抖而冰冷的手緊緊的握著虞燕婉溫熱的手掌。

虞燕婉委屈的癟癟嘴,將頭靠在姬琉玥的身上。

“母親,你暫且在這裡住下,千萬別再離開了。女兒保證,過不了多久,女兒便會將你從這兒接走的,後半輩子,女兒都會陪著你。”

“姜氏雖然刻薄,但是至少現在她不敢把你怎麼樣,她還指望著我替她的寶貝女兒出嫁呢。”

姬琉玥無奈的嘆氣,她又怎麼沒聽說過淵國攝政王府是個什麼境況?

虞燕婉此番嫁過去,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呢,又怎麼可能顧得上將她從這裡接走呢?

“母親老了,在哪裡待著都一樣,只要我的婉婉能夠好好地活著,母親便心滿意足了。”

虞燕婉無助的輕咬朱唇,美目中的淚水猶如破堤的洪水一般,打溼了姬琉玥的衣襟。

“嫁妝都要一千兩,那個賤種她配嗎!”

“你馬上進宮去稟報太后娘娘,求她收回懿旨,這門婚事就此作罷!”

“嗐!”

院子裡突然傳來姜錦心發瘋一樣的嘶吼聲和虞青陽無奈的嘆息聲。

虞燕婉頓時興奮的直起了身子,她沒聽錯吧?這門婚事就此作罷?幸福著實是來的有些突然了。

~

清晨,永壽宮。

一個穿著粉紅色宮裝的小宮女,躲在永壽宮門口的石獅旁,探頭探腦的向裡面張望。

虞燕婉是隨著虞青陽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