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望著昭兒,平日裡她伺候的時候總是專心致志的,今日怎麼還跑神了?

“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昭兒眼神飄忽的低眉:“沒有……,奴婢只是……有些思念家中的親人。”

雖然是昭兒隨口編的一句謊話,虞燕婉卻當真了,現下除夕正是與家人團圓的日子,也難怪昭兒會心神不定了。

她將手腕上的一個翡翠鐲子卸下,塞進昭兒的手裡。

“我的細軟都在王府裡,身邊也只有這個鐲子值錢了,你託人拿去換了錢,送給你的家人,好讓他們好好地過個年。”

昭兒不由得紅了眼,跪在地上,又是感動又是自責:“虞娘子,昭兒不能收您的東西。”

虞燕婉故作生氣的拉著昭兒的手。

“你若是不拿,便是把我當外人了,我在這宮裡全賴你和靈芝悉心照顧,我啊,早就拿你們當親姐妹了,你們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你的這份你收著,”虞燕婉說著,從耳朵上取下她戴著的赤金耳環,塞在靈芝的手裡,“這個就算是我春節給你們的歲禮吧!”

每年除夕熬歲過後,各宮的主子都會給宮裡的太監和宮女發歲禮,這是宮裡一直都有的規矩。

虞燕婉這般說,昭兒和靈芝自是不會再推脫。

“多謝虞娘子!”

昭兒出門去送靈芝後,虞燕婉忽然覺得渾身燥熱難耐,無數股熱流充斥著她略顯焦躁的嬌軀。

難道是因為方才那雞湯太熱,她喝的急了?

她下意識的解開領口的盤扣,站在窗前想要吹一吹冷風,卻不料她那不安的身軀愈發的燥熱難耐了,就連意識也漸漸地有些飄忽了。

虞燕婉頓覺不妙,難道是方才的雞湯有問題?

寢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放在案几上的紅燭驟然間熄滅。

虞燕婉下意識的用手扶著牆,叫了一聲:“昭兒,是你嗎?”

來人沒有應聲。

就在虞燕婉從袖袋裡拿出一根金針,想要為自己針灸、讓自己保持清醒的時候,一個黑影猛然間從背後將她抱起,疾行到榻邊,將她扔了上去。

“你是……誰?”

虞燕婉只覺得渾身痠軟,這會兒竟然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心裡的膽怯與身體的燥熱無情的折磨著她。

出乎意料的,來人並沒有撲上來,反而是衝出門去,背進來一個人放在她的身邊,將床上的錦被蓋在他們身上。

“到底是誰?他們要幹什麼?”

虞燕婉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竭盡全力的想要看清那個眼下正奪門而出的人到底是誰。

身邊的男人身上酒氣很重,此刻正急促的喘息著,大手不停的在榻上摸索著。

虞燕婉想要避開他,卻早已沒有了任何行動的能力。

“快,賊人進了虞娘子的寢殿!”

院子裡突然傳來了太監的吆喝聲,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