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錦心見狀,只得停了手,扔掉手裡的皮鞭,沒好氣的指著虞青姝的鼻子大罵起來。

“你這個白眼狼,我養你這麼大,是要你幫著別人過來氣我的嗎?”

虞青姝不以為然的撲上去,拉著姜錦心的手,苦口婆心道。

“母親,妹妹大婚那日的事你都忘了嗎?你難道非要折騰到王爺砍了你的腦袋你才甘心嗎?”

姜錦心滿含譏諷的冷笑。

“你真以為攝政王在意她?回門的那日,她那相好的出現在將軍府,跟王爺大吵大鬧,王爺恐怕早就看清了她那水性楊花的真面目,這會兒都已經在籌謀著休妻了。”

回門的那日?相好的?

虞燕婉聽得一頭霧水,但是此刻他已經顧不上去管這些事了,她心裡唯一擔心的,是她那病重的母親。

趁著小廝們鬆懈的短暫功夫,她奮力的掙開束縛,拖著搖搖欲墜的身子,衝進了姬琉玥的房間。

榻上的母親此刻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十分微弱,觸及她的脈搏,虞燕婉只覺得冰涼無比。

好在還有一絲生機,虞燕婉匆忙從袖袋裡掏出一顆藥丸讓她含在口裡,隨即又掏出銀針,準備為姬琉玥施針,打通經絡。

卻不料姜錦心突然衝進門,將她裝著銀針的針包搶到手裡,陰狠的勾起嘴角。

“三年未見,你倒是長能耐了,想給姬琉玥這個賤人治病嗎?沒門!”

虞燕婉奮不顧身的撲過去,想要將針包奪回來,卻不料那幾個小廝再次將她束縛起來,迫使她跪倒在地上。

“求你了,讓我為母親治病,不然她會死的。”

縱然心裡極不情願,為了能讓母親活著,虞燕婉只能選擇屈服,在姜錦心的面前俯身磕起了響頭。

姜錦心別提多得意了,移步到虞燕婉的跟前,繡花鞋踏在她那如蔥白一般的手指上,用力的碾壓。

鑽心的疼痛讓虞燕婉額頭直冒汗,呼吸越來越重,但是她卻始終堅韌的忍受著,半句痛也沒喊。

“母親,她畢竟是虞家的二小姐,是父親的二女兒,你怎可那樣對她?”

虞靜姝被兩個小廝攔在門外,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大聲的在門外喊叫著。

姜錦心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把她的嘴堵上,送回房間去。”

“母親……唔……”

虞靜姝一向文弱,又怎麼抵得過那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廝,只能任由他們架著回了房間。

姜錦心這才再次回過頭,低眉望著手指被踩的紫青的虞燕婉。

“當初你娘這個賤人,若不是拿著肚子裡的你做籌碼,將軍又怎麼會娶她這樣的風塵女子?”

“十多年了,每每想起她和將軍揹著我在外面苟且,我都恨不得殺了她!”

姜錦心越說越是氣憤,躬身用手鉗著虞燕婉的下巴,望著她那張被滿是汗珠的俏臉,面目猙獰的咒罵著。

“讓我……為母親治病,我保證……母親好了以後,我會請父親休了她,永遠……不再踏入虞家的大門的。”

虞燕婉忍著劇痛,再次懇求姜錦心。

姜錦心冷冷的一甩手臂,將她打倒在地上。

看看躺在床上的姬琉玥一動不動的模樣,已然如死了一般。

就算是她答應虞燕婉為她醫治,憑她這短短三年的醫術造詣,也未必救得活她。

“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倒是可以考慮讓這個賤人繼續活下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虞燕婉喘著粗氣,劇痛的十指劇烈的顫抖著:“什麼條件?”

姜錦心得意的挑挑眉,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須臾功夫後,她拿起桌子上擺著的幾個茶杯,一股腦的摔碎在姬琉玥的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