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掩口輕笑:“妙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聽說小公爺找來了上京城所有的菊花,擺在特意為郡主搭設的鞦韆下,那場面很是浪漫呢!若不是為了表白,小公爺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呢?”

一想到夜千邪吻她之後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蘇景萱不禁有些生悶氣。

“你們倆都別亂猜了,千邪哥哥只當我是妹妹,對我根本沒有那種……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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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大廳,蘇景琛和夜千邪一同站在冉京召的面前,畢恭畢敬的行完師徒之禮後,這才坐了下來。

冉京召坐在正位上,喜笑顏開。

“老夫現下常年守在泗州那邊遠之地,官階品銜,猶不如你們,怎可承受得住攝政王爺和小公爺行如此大禮?”

蘇景琛和夜千邪相視一笑:“太傅過謙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輩子無論何時何地,我們斷斷沒有不尊重您的道理。”

冉京召讚許的點點頭,表情緩緩的變得凝重起來。

“好多年不回上京了,沒想到太后為了對付景琛還是如此的處心積慮,真真的讓人寒心。”

“之前她覬覦老夫得皇上和攝政王尊崇,阻攔了他們阮家在朝中勢力的發展,如今老夫都自請去泗州戍邊了,為何她還不肯安分守己?偏偏要對付對朝廷忠心耿耿的景琛?”

望著冉京召緊蹙的眉頭,蘇景琛冷哼一聲,笑道:“太傅不必擔心,阮家此次失去了阮霆之,太后又患上了重病,也算是大傷元氣,一時半會兒應是不會再興風作浪了。”

夜千邪緊握手中的玉扇,一臉認真:“太傅,您年事已高,不宜再奔波了,我跟景琛明日早朝便會向皇上奏請,讓您留在上京。”

冉京召故作淡薄的飲一口杯中的清酒。

“老夫都一大把年紀了,在哪裡度日又有何區別呢?”

“只是小女素盈已然到了婚配的年紀,離開了嫵安書院,一時間老夫也沒有更好的地方安置她。

“你們都知道老夫自小寵慣著她,自是不願她跟著老夫到泗州那種地方去受苦。”

蘇景琛聞言,慌忙道:“這一點太傅無須擔心,在上京,攝政王府便是素盈的家,我會幫您好好地照看她的。”

冉京召若有所思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素盈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平白的住進攝政王府,時間久了難免落人口舌,將來……”

夜千邪原本搖晃著的玉扇忽然頓住了,眸子不由自主的瞟向蘇景琛。

自小,冉素盈便與蘇景琛格外的親好,長大後,她愛慕蘇景琛,這是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只是蘇景琛的身邊現在有了虞燕婉,冉京召如此暗示,蘇景琛又會怎麼應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