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絲毫進展。

蘇景琛的影子不經意的在腦海裡浮現,虞燕婉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天上的月亮出神。

再過幾日便是除夕了,不知道蘇景琛到時候能不能趕回來。

現下,蘇景川藉著要讓她早些參悟玄天九針的由頭,將她圈禁在這皇宮裡,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似那籠中的鳥兒一般可憐了。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王妃,皇上身體不適,請您到歡宜殿走一趟。”

門外傳來小太監的說話聲,虞燕婉不由得愁眉苦臉起來。

蘇景琛一而再再而三的召她入歡宜殿,平日裡他又待她分外親厚,這皇宮裡早就有了各種風言風語。

其中,說她趁著王爺不在上京、勾引皇上的居多。

這世道便是這樣,只要有這種男女之間越軌的事情發生,錯誤往往都會被歸咎在女人身上。

歡宜殿內,蘇景川獨自一人坐在案几前,自斟自飲。

虞燕婉進門,蘇景川慌忙換上一副笑臉:“江德海,給王妃加副碗筷,朕想同王妃小酌一下。”

這哪是身體不適?分明是想尋個藉口將她騙過來。

“賤妾不善飲酒。”虞燕婉依舊警惕的站在殿門口,不肯接近蘇景川半步。

蘇景川顯然有些不悅:“那便過來陪朕坐坐。”

“賤妾近日時常感覺乏力,想要回去休息了。”虞燕婉說著,便又轉身想逃。

蘇景川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在案几上。

“蘇景琛欺君罔上,瞞著朕將蘇景萱接到國公府別苑,害朕空傷心一場,依照我朝律例,他可是要被砍頭的!”

見虞燕婉頓住了腳步,蘇景川眯著眼睛繼續道:“不光是他,國公府也要按同罪論處!”

“皇上不可啊!”虞燕婉迴轉身,疾行到蘇景川的面前,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上。

蘇景川得逞的冷笑:“你們定是覺得朕昏庸無能,才敢如此瞞天過海的吧?該死!統統都該死!”

虞燕婉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沒想到蘇景琛和夜千邪如此小心翼翼,還是被蘇景川識破了。

“皇上,王爺和小公爺之所以那樣做,也是出於無奈啊!”

“都是賤妾的錯,是賤妾給小公爺傳信,讓他想辦法將假死的郡主接出宮去的。”

“假死一事,全是賤妾的主意,跟他們沒有任何干系,賤妾身為醫者,實在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堂堂郡主被趙忠賢那樣的小人迫害。”

“若是您非要追究的話,那便砍了賤妾的頭吧,求您放過攝政王和小公爺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