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起到了作用的。

唇角露出得逞的笑意後,阮瓊華故作惶恐的抓住蘇景川的衣袖:“皇上,這可如何是好啊?”

蘇景川面上表情微微有些僵滯,大手輕拍阮瓊華的手背以示安撫。

“母后不必太過憂心,那只是一個夢,淵國有景琛在,沒人敢犯上作亂的。”

愚不可及!阮瓊華在心裡暗自咒罵。

“可景琛手握兵權,萬一是他要行那犯上作亂之事呢?”

阮瓊華依舊不死心的抓住握著蘇景川的手,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蘇景川微微的嘆氣:“母后,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景琛是父皇選定的攝政王,是朕最信得過的人,他要是想做那種犯上作亂的事情,早就做了,何故要等到現在?”

“皇上……”

阮瓊華還想再說什麼,卻不料蘇景川忽然起身打斷了她。

“母后先在這禪房裡歇息片刻,朕出去透透氣便回來。”

望著蘇景川的背影,阮瓊華沒好氣的嘆氣,她就料到蘇景川會這樣說,還好她還有另一手準備。

靈卜寺的佛堂裡,蘇景川站在院子正中的大香爐前,望著過往的求佛之人,陷入了沉思。

“你們聽說了嗎?現在咱們這宮裡的皇上只顧著吃喝玩樂,國事全都依仗著攝政王來處理。”

“是啊,聽說現在朝堂裡都是攝政王當家,臣子們待攝政王可都是以君王之禮待之的。”

“哎,在其位不謀其政,看來咱們這淵國馬上就要換皇帝了。”

“誰說不是呢?那攝政王現在可是手握兵權,又頗得民心,皇上明顯只是個擺設罷了。”

……

旁邊進香的幾個男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氣的蘇景川雙手握拳,重重的捶在香爐上。

“豈有此理!”

跟在蘇景川身後的幾個穿著便服的侍衛匆忙圍了過來。

“皇上,要不要將那幾個刁民拿下!”

蘇景川仰頭深吸一口氣,竭力的平復心情後,低聲道:“不必了。”

~

乾清宮,歡宜殿,蘇景川如往常一般,端坐在一桌子的美酒佳餚前,卻全然沒了去享用的興趣。

江德海抱著拂塵、邁著小碎步,小心翼翼的踏進殿門。

“奴才方才親自去攝政王府給他送那未批閱的奏摺了,皇上急召奴才前來,不知是為了何事?”

蘇景川不禁冷哼出了聲:“你可是朕的御用太監,何時輪到你親自去給他送摺子了?那些摺子朕還未曾過目,你便拿去給他批閱,好大的膽子!”

蘇景川說著,憤憤的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霎時間碗盤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江德海慌忙雙膝跪地,頭如搗蒜般的磕在地上。

“皇上息怒!奴才該死!”

平日裡朝臣們上的奏摺,蘇景川都是看都不看,便讓江德海送到攝政王府去的,卻不知今日為何蘇景川會因此事如此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