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只有王爺來看她的這一天了,可惜相聚時少,離別時多,可苦了郡主了。”

“今日好不容易盼到王爺過來,卻又病的如此恍惚,等她醒來,又該日日唸叨著遺憾了。”

虞燕婉依著《金針過穴法典》裡的針法,仔細仔細的為蘇景萱施針,忙乎了將近半個時辰。

蘇景琛將大汗淋漓的虞燕婉拉過來,攬在懷裡。

“累嗎?”

虞燕婉疲憊的勾勾嘴角:“沒事,只是郡主這風寒已經深入肺腑,金針過穴,還須要配上上好的中藥,才能事半功倍。”

“你開方子,我現在便到太醫院給她取藥。”

夜千邪一臉凝重,與來時路上那個幽默而溫潤的模樣,判若兩人。

望著榻上憔悴而纖弱的女人,夜千邪的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兒時跟她一起玩耍的情形。

“千邪哥哥,若是把這顆糖果給你吃,你長大會娶我嗎?”那個時候,蘇景萱還是個八九歲的小丫頭,稚氣,可愛。

十二歲的夜千邪壞壞的笑著,搶了那顆糖果塞進嘴裡:“那當然要看你到時候長得漂不漂亮嘍?”

蘇景萱小嘴一嘟:“哼!你等著吧,我長大一定會很漂亮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那個小姑娘總喜歡送好吃的、好玩兒的東西給他,還一個勁兒的問他會不會娶她。

後來長大了,被質養在宮中的小女孩兒他便很少見到了。

唯一的一次讓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蘇景川宣他進宮覲見,他在半路上碰到了正在拿著網子撲蝴蝶的蘇景萱。

一襲白色娟紗錦裙,套在她那掩飾不住成熟的曼妙身軀上,看起來是如此的令人心動。

她撞進了他的懷裡,驚恐而羞澀的低著眉、縮著脖子:“對不起,對不起……”

只那一次,蘇景萱至始至終都沒敢抬頭去看他,他卻將心丟在了她的身上。

他知她在宮中時常被太后責罰、被蘇景雅欺辱,過得並不快樂,卻沒想到會到如此淒涼的境地。

“千邪哥哥,還是讓下人去吧!”

蘇景萱的聲音極其微弱,一雙恬靜的眸子一直逗留在榻邊陷入沉思的夜千邪身上。

“還是我自己去吧,湖心小築的下人出去辦事,不還得求人?若是拿不回上好的藥材,你這病可怎麼好?”

夜千邪說罷,拿著虞燕婉開出的藥方,轉身揚長而去。

虞燕婉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都說攝政王權勢滔天,他為何不把妹妹接回王府去住,偏要看著她在這宮裡活受罪?

莫大的皇宮,除了冷宮,哪一處宅子不是奢華至極,為何偏偏郡主要住在這人跡罕至的湖心小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