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則是不以為然的癟癟嘴,眸子中掠過一絲嫉妒。

若是蘇景川知道此刻他懷裡抱著的,並不是他看到的那個女人,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話是那麼說,可皇上畢竟是君,攝政王是臣,是臣子就得有個臣子的樣子,不能任由他這般冒犯您的威嚴。”

原本正在憧憬美好愛情的蘇景川聞言,猛然間將懷裡的女人推開,警告似的低喝。

“舒妃,朕寵幸你,但是不代表朕會任由你挑撥朕和景琛之間的兄弟情誼!”

“你根本就不瞭解朕和景琛之間的情誼!朕和景琛一起打過仗,經歷過生死,這世間再沒有比我們更深的兄弟情誼了!”

“當下,若是沒有景琛屢次出生入死,帶著軍隊與那梁軍相抗,朕又怎麼可能安坐在這著歡宜殿與你縱情歡樂?”

“這次便罷了,朕不與你計較,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朕翻臉!”

說罷,蘇景川看都不看跪在地上滿臉懺悔的舒窈,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望著蘇景川的背影,舒窈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自她進宮以來,蘇景川還從來沒有對她發過這麼大的火。

今日他竟為了蘇景琛跟她動怒?

若是以後他知道了蘇景琛現在的王妃才是他魂牽夢繞的那個女人,他們又會是怎樣的境遇呢?

~

攝政王府,永清閣。

一大早便下起了濛濛細雨,君天颯順著迴廊來到永清閣,站在門口猶豫了許久,都未曾進門。

平日裡蘇景琛一直都反對他見虞燕婉,今日不知道為何,竟然主動宣了他來為虞燕婉診治。

“君院判,請吧。”

莫寒低眉,畢恭畢敬的出門請他。

君天颯這才淡淡的一笑,提著醫藥箱邁進了永清閣。

寢殿內很安靜,君天颯進門的時候,白芷和杜若正守在門外,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著什麼,看到君天颯,兩人慌忙閉上嘴巴,低了低身子。

外間並沒有人,君天颯索性提著藥箱緩緩地移步走向內室。

虞燕婉靜靜的躺在床上,眉頭緊蹙,左手上那兩個被拔了指甲的手指用紗布纏著,依稀還能看到血跡。

“婉婉。”君天颯在榻邊駐足輕喚。

虞燕婉睡眼惺忪的張開美目,看到是君天颯,她顯然有些吃驚。

“師父,你怎麼來了?”

君天颯心疼的望著虞燕婉那兩根受傷的手指,緊了緊雙唇。

“王爺傳我來為你診治,你的手還很痛吧?”

所謂十指連心,雖然都已經過去兩三天了,虞燕婉的手還是時不時的疼得厲害,尤其是每日換藥清洗的時候。

“止痛藥效過後就會痛,到現在還沒結痂,指甲還不知道能不能長出來了。”

虞燕婉右手撐著身子坐起身,表情凝重的低頭望著受傷的左手。

君天颯心裡懊悔的難受,若不是他執意要帶著虞燕婉離開,她現在也不至於遭這份罪。

診脈完畢後,他輕柔的為虞燕婉取下手指上的紗布,望著紗布下的血肉模糊,和虞燕婉疼得近乎扭曲的俏臉,君天颯的整顆心都在發顫。

“對不起,婉婉。”

“說對不起有何用?婉婉受刑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

蘇景琛人還未進門,冷厲到極致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君天颯本能的站起身,眼神極其複雜。

“若是連保護婉婉的能力都沒有,又憑什麼帶她走?”蘇景琛說著,欺身上前,與君天颯相對而立,“本王可以護婉婉一世周全,給她所有她想要的東西,你不及本王,所以,莫要再打婉婉的主意了。”

蘇景琛說罷,在榻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