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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去接老馬。
五個孩子坐在長椅上，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宋招娣進去好一會兒，幾個孩子都沒發現她。
宋招娣咳嗽一聲：&ldo;睡著了?&rdo;
&ldo;娘?&rdo;三娃抬起頭，朝宋招娣跑過去，&ldo;馬振興的爸爸怎麼了?&rdo;
宋招娣看向大娃：&ldo;你爸沒說?&rdo;
&ldo;我爸說了。&rdo;大娃道，&ldo;他不信。&rdo;
宋招娣摸摸小傢伙的頭，在幾個兒子對面坐下：&ldo;你爸說的是真的。這幾天不準再找出去瘋鬧，知道嗎?&rdo;
&ldo;我們知道。&rdo;大娃道，&ldo;娘，我想去看看馬振興。&rdo;
宋招娣：&ldo;明兒再去。你們蒸點米飯，把晌午的菜熱熱，我去馬家陪陪你們周姨。晚上就不回來了。&rdo;
&ldo;娘不吃了?&rdo;大娃連忙問。
宋招娣：&ldo;少吃一頓沒關係。&rdo;感覺棉鞋濕了，到廊簷下一邊換鞋一邊說，&ldo;你爸要是也沒回來，你們也不用出去找，洗洗臉洗洗腳，把爐子封好就上樓睡覺。&rdo;
&ldo;知道了。&rdo;大娃道，&ldo;娘，要不要關門?&rdo;
宋招娣：&ldo;門從裡面鎖好。你爸有法子翻進來。&rdo;
大娃送她到門口，把門鎖上，回頭看到孫宛如站在屋簷下往這邊看，乾脆低下頭當做沒看見。
到屋裡見哥哥弟弟還坐在長椅上，大娃嘆了一口氣：&ldo;菜不夠吃，咱們再做點，你們想吃土豆絲，還是想吃白菜?&rdo;
&ldo;哥，馬振興的爸爸都犧牲了，你還想著吃?&rdo;二娃突然站起來大聲說。
大娃點頭：&ldo;我知道啊。可是我不吃飯，明天沒力氣去安慰馬振興啊。&rdo;
&ldo;別切土豆了，洗一棵白菜跟晌午剩的菜一塊燉燉。&rdo;自立其實早就餓了，突然聽到前些日子還罵他們哥五個&ldo;熊孩子&rdo;的馬中華犧牲了，自立覺得不可能，生命沒這麼脆弱。
宋招娣回來，再次肯定鍾建國沒騙他們。
自立還是不想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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