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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願意。&rdo;自從周淑芬死後，就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馬振剛突然大聲說，&ldo;宋老師，我願意。&rdo;

宋招娣：&ldo;聽我說完，振剛。到別人家，你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一人一張床，一張書桌。&rdo;

&ldo;可是，我只想在你家。&rdo;馬振興哽咽道，&ldo;我喜歡跟大娃在一塊。&rdo;

宋招娣嘆氣：&ldo;這幾天忙你媽媽的事，有些話我沒顧上說，現在說到你倆的事，那我就直接說了。我們家孩子多，他們哥幾個也特別能吃。我自己做飯很累，所以我們家都是輪著做飯。&rdo;

&ldo;大娃講過。&rdo;馬振興小心翼翼的問，&ldo;可以教我嗎?&rdo;

宋招娣：&ldo;衣服也得你們一塊洗。還得收拾雞窩和鴨圈。&rdo;

&ldo;我在家也做過。&rdo;馬振興道。

宋招娣：&ldo;既然你倆沒意見，以後鍾家就是你們家。你們的監護人，也就是養母是我，養父是鍾建國，你們習慣喊我宋老師就喊宋老師，喜歡喊鍾建國叔叔就喊他鍾叔，不用改變稱呼。&rdo;

&ldo;小宋，別急。&rdo;段大嫂道，&ldo;等老劉和魯政委來了再說。&rdo;

宋招娣：&ldo;不用商量了。我剛才問他倆，是怕他倆嫌我們家擠，嫌我們家事多，既然倆沒意見，這事就這麼定了。&rdo;

&ldo;小宋，還是得商量一下。&rdo;段大嫂道，&ldo;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振興和振剛留下來，你們家就七個半大小子了。你和小鍾工資高，領到的糧票也多，可是你們家這麼多人，那點糧票勉強夠吃啊。&rdo;

宋招娣仔細一想：&ldo;能不能把撫卹金改成糧票和布票給我們?&rdo;

&ldo;所以這事還是得跟老劉和魯政委商量啊。&rdo;段大嫂道，&ldo;振興，振剛，你們待會兒什麼也別說，就說除了鍾家哪兒都不去。&rdo;

馬振興：&ldo;舅舅送媽媽去醫院的路上，媽媽叫我們跟著宋老師。&rdo;

&ldo;你媽媽除了說這個，還說什麼了?&rdo;宋招娣問。

馬振興吸吸鼻子：&ldo;媽媽說，別怪舅舅，舅舅對她好。&rdo;

&ldo;你舅舅也不是故意的?&rdo;宋招娣問。

馬振興：&ldo;我在客廳不知道，振剛在，振剛看見了。&rdo;

&ldo;馬振剛，你別怕，你跟我娘說。&rdo;大娃道，&ldo;我娘會保護你，你想給你媽報仇，我娘也會幫你。還有我們。&rdo;說著，攬著他的肩膀。

比二娃小一歲，比三娃大一年的小少年抬起頭，看向宋招娣，淚眼婆娑：&ldo;媽媽給奶奶錢，奶奶嫌少，大伯和叔叔就問媽媽剩下的錢放哪兒去了。媽媽說剩下的錢我爸爸留給我們的。

&ldo;嬸嬸和大伯母就說我們姓馬，他們要把我們帶回老家，叫媽媽把所有錢拿出來。媽媽不願意，她們就要打媽媽。我也沒看清，不知道怎麼著，舅舅就把媽媽撞下來了。&rdo;

宋招娣：&ldo;你媽媽的頭撞到牆上了?&rdo;

馬振剛點了點頭。

&ldo;我問過梁護士長。&rdo;段大嫂道，&ldo;要是等醫生過去，小周也不會走。就是因為小周的父母和哥哥不懂，先抬著她跑，後來又找板車推著她，這麼一顛簸，血就跟水柱似的往外流。說起來小周的死跟她孃家人脫不了關係。&rdo;

大娃連忙問：&ldo;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