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時就跟來的內監都冷淡了不少。

對此,谷大用自然是不爽的,可他不爽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寵幸誰是天子的決定,能否得到天子寵信就各憑本事了。

比不過錢寧,那叫技不如人,雖然心中惱火卻撒不出氣來。

不過,聽在豹房侍候天子的張永說,最近錢寧的聖眷減了不少,因為小閣老舉薦了一個叫江彬的宣府人。

此人官拜蔚州指揮僉事,因為一番抗擊韃靼人的言論得到了天子的賞識,得以伴駕左右。

原先只有錢寧可以和天子同宿,現在江彬也能做到,足以見得錢寧的聖寵被分去不少。

“去內閣!”

正德皇帝咬牙道。

“皇爺,去內閣?”

谷大用愣了一愣。他沒聽錯吧?天子竟然要擺駕內閣?

正德皇帝翻了記白眼道:“怎麼,朕就不能去內閣嗎?”

谷大用連稱不敢。

“朕倒要看看,朕的幾位大學士在這件事上是什麼態度。”

正德皇帝一甩衣袖,拂然道。

。。。。。。

。。。。。。

文淵閣旁的一排低矮值房便是內閣大學士辦公當值的地方。

今日當值的是首輔李東陽,不過謝遷和謝慎也在。

在李東陽的主持下三位大學士照例對奏疏進行分類票擬,再派人送到司禮監去。

作為內閣輔臣,他們的任務就是替天子把全國上呈的奏疏擬出意見,再由天子聖裁。

當今天子好玩樂,這一任務就更為重要。

要想讓帝國保持正常的運轉他們就得使出渾身氣力來。

皇帝已經撒手不管了,若內閣再混日子,這天下的事便真亂套了。

“四明,這又有幾份彈劾你的奏疏。”

李東陽嘆了一聲,眼中滿是無奈。

“西涯公不必擔心,這都在某的預料之中。”

李東陽搖頭道:“既然如此四明當初何必要舉薦江彬呢。老夫是信你的,可朝中諸公不知內情,恐怕會冤枉四明你啊。”

謝慎放下手中奏疏道:“他們怎麼想某不關心,某隻知道陛下乾綱獨斷,絕不會被他們蠱惑。這件總得有人去做,不然錢寧的位置便真的無人撼動了。”

李東陽又朝謝遷望去:“於喬怎麼看?”

謝遷沉聲道:“西涯兄,這件事不妨靜觀其變。上奏疏的都是些七品言官,概是錢寧暗中授意。只要沒有部院重臣上奏疏彈劾四明,西涯公便不需要動。”

“嗯。”李東陽輕點了點頭。謝遷說的也是他想的。眼下先出手的反倒會落於下風,倒不如等等看,說不定那錢寧會主動露出破綻。

“陛下到!”

一聲尖銳的唱誦聲在值房外響起,三人皆是一愣。

天子駕臨內閣?

似乎從天子登基以來,一年多都沒有駕臨過內閣吧?

今天這是怎麼了?

顧不得許多,三人趕忙走出值房迎駕。

“臣李東陽。。。臣謝遷。。。臣謝慎拜見陛下。”

三人都是閣臣,得了天子特許非大朝會不需叩拜。

故而三人躬身行禮便束手而立。

正德嘴角微微勾起道:“三位卿家都在,那正好。”

正德走進值房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道:“朕此來是為謝先生被彈劾一事。”

李東陽心中一沉,心道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天子破天荒的來到內閣,果然為的還是謝慎被彈劾一事。

“啟稟陛下,此定是宵小佞臣構陷。”

李東陽作為首輔,該表態的時候還是不能猶豫的。

皇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