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而穆念慈被氣的吐血昏了過去。

本來這場戲按計劃是他們兩人和周訊、李鴨棚一起拍的,因為周訊生病住院,只能先拍李唐和蔣琴琴部分的戲。

其實這種戲最好是在人員齊備的情況下一起完成,這樣才能保證情緒的連貫性。分開拍,難免會造成情緒的偏差。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除非是找替身用背影完成,然後正面鏡頭用近景和特寫表達,而這樣一來勢必又會造成畫面的單調。

“ready!”

“action!”

除了精確捕捉特寫的能力較差,其實香港攝影師的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他們的取景往往別具一格,跟內地攝影師中規中矩的鏡頭有很大的區別。

這大概是取決於他們豐富的實操經驗吧。

比如這場戲一開始的取景鏡頭就懟在蔣琴琴的身上,因為要顧及到遠景李唐,以至於蔣琴琴的畫面有些失真,有點類似哈哈鏡中的大頭娃娃,而恰恰如此更突出了蔣琴琴此時憤怒到扭曲的神情。

“念慈!”

李唐興奮地跑過來。

鏡頭由遠及近,近景。

他伸手有心想去搭蔣琴琴的肩膀,但手卻遲疑了一下,沒敢放上去。此時他已經意識到剛剛自己和鮑大至有關父子聯手掌握大權然後南下滅宋的那些話被也許對方聽到了,難免有些心虛。

他小心翼翼陪著笑容道:“你說……呃,你說巧不巧,我一直都在擔心你會出事,這是不是心有靈犀啊!”

蔣琴琴揹著對她目無表情,緩緩站起來,正對鏡頭,語氣冷淡帶著嘲諷,卻又咬牙切齒道:“恭喜你,小王爺,日後富貴不可限量!”

中午對詞的時候,蔣琴琴用撒嬌的口吻問李唐這場戲自己該怎麼演?

結果李唐也乾脆,說讓她把剛剛不高興的勁兒拿出來就是了。

本來對於這種戲蔣琴琴憑藉自己強大的專業素養肯定能輕鬆拿捏,所謂探討不過是製造一些小情趣罷了,但挺李唐這麼一說,她真的不高興了,或者說憋著這口氣在表演中發洩出來。

於是乎她自動代入自己妒忌範小胖的情緒,腦海中想象著曾經目睹的兩人卿卿我我的畫面。

這種情緒是複雜的,既妒忌又不甘最後是憤怒。

李唐在她身後明顯吃了一驚,一開始他可能只是猜測對方有可能聽到,但現在已經確定了,而且他沒想到蔣琴琴的反應會這麼大。

蔣琴琴正對著鏡頭,這個畫面是前後對稱構圖,一半是蔣琴琴面部的特寫,另一半則是李唐瞪著眼睛的中景鏡頭。只是為了突出蔣琴琴的特寫鏡頭,李唐的中景有些虛化。

只見蔣琴琴此時的眼眶已經微紅,眼神凌厲,那種既失望又憤怒的情緒幾乎溢屏而出。

“嘖!”

盯著監視器畫面的鞠覺量不由砸吧了一下嘴。

要知道他已經拍了不少蔣琴琴的戲份,單就演技而言,蔣琴琴之前的表演也是相當出色的,尤其是哭戲,眼淚說來就來,而且情緒的把握非常精準,這絕對是難能可貴的。

但如果拿她的表演跟周訊相比,缺少一種靈光乍現的驚喜。就好比一個熟練工,儘管她的手藝很好,但結果是可預期的,不象周訊時不時會有種無法預期的驚喜。這大概就是一名優秀的演員和天才之間的差距吧。

但此時不同,此時監視器螢幕上的畫面,讓鞠覺量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甚至感覺自己被帶了進去,這就是一種出乎預料的驚喜。

這時蔣琴琴再次開口:“又是王爺,又是父王,你不如直接認他作親爹,那不是更好!”

幾句臺詞,由平穩到激烈,最後憤然轉身,死死地盯著李唐。

李唐因為看不到蔣琴琴表情和眼神,一直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