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吧?」賈平安搖頭。

這兩個女人要是喝多了怎麼辦?

高陽這個娘們喝多了可不會顧忌什麼……

他拱手告辭。

剛出門,就看到了長孫詮。

「見過駙馬。」

這人註定活不成了,誰都攔不住。

賈平安微笑拱手。

「哈哈哈哈!」

裡面傳來了高陽的笑聲。

長孫詮微笑道:「武陽侯和高陽……頗為親密啊!」

臥槽!

這話什麼意思?

長孫詮覺得賈平安會直接否認。

賈平安微微點頭,「是啊!」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老李家的奇葩事兒太多,比如說長孫詮是長孫皇后的堂弟,卻娶了侄女新城。

他看了一眼長孫詮,見他神色從容,不見半分不妥。

「聽聞你與武昭儀姐弟相稱?」

「是啊!」

長孫詮問這個做什麼?

賈平安不覺得他能摻和朝政。

長孫詮淡淡的道:「上次隨侍陛下時,見到了武昭儀,果然……貌美。」

到了武媚這個境界,以貌美來衡量她,這便是羞辱。

能封后的女人,唯有一個字:德!

邊上的侍女都聽懂了,想笑。

賈平安看了她一眼,然後再看著長孫詮,認真的道:「原先聽聞你長得俊美,可今日一見,其實……普通罷了。不過畢竟是姓長孫,總是能化不可能為可能。」

——原先我以為你長孫詮是靠著英俊才尚了公主,沒想到你長得這般普通!

這是顏值打擊!

關鍵是賈師傅長相俊美,這個……堪稱是降維打擊。

那侍女呆滯了一下。

長孫詮剛想說話,賈平安接著說道:「駙馬是瓷器,我是瓦礫。我這個瓦礫靠著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變成了武陽侯。駙馬的本事也不小……」

他笑了笑,「駙馬會投胎。」

他拱手而去。

身後傳來了呼吸急促的聲音。

你這個瓷器靠著投胎才混了個駙馬,我這個底層出身的瓦礫卻靠著自家的本事和努力軍功封爵。在我的面前,你算個雞兒!

和我懟?

「駙馬,你這是冷著了?面色慘白的,快,給駙馬拿了大氅來。」

換做是別人的話,絕對會和長孫詮一笑了之,不會在意他對武媚的譏諷。

可賈平安不是那等性子。

前世他被社會多番毒打,按理都被盤圓潤了,可骨子裡的那股不屈服依舊存在,時不時的要冒出來,給他的生活增加些麻煩。

所以說起來實際上他還是有些過於理想主義了,對許多人事雖然知曉常見,別人看著都麻木了,他依舊會怒不可遏。

該低頭我就低頭,但有些事兒你按著我的腦袋,我依舊會努力昂首!

你說我幼稚也好,你說我傻逼也罷,我有我的底線,我有我的堅持。

站在十字路口上,他左看右看。

我是回家還是回百騎呢?

回百騎無所事事,還得看明靜焦頭爛額,很不爽。

人生苦短,我為何要耗費生命?

賈平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回家。

到了家中,醫官陳斯竟然來了。

「多謝了。」

陳斯正在給蘇荷診脈,只是微微頷首,然後眯眼看著虛空……

蘇荷坐不住,給賈平安使個眼色,又給衛無雙使個眼色。

「消停了。」

衛無雙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