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不咬了。」

「好,兜兜這個阿姐做的好。」

賈昱就苦著臉。

賈平安揉揉他的頭頂,「小屁孩爭什麼功?」

此刻的久別重逢少了許多陌生感,該撒嬌的撒嬌,該羞赧的羞赧……

吃完早飯,賈平安吩咐道:「準備好沐浴的東西,晚些我回來就沐浴,哪個……誰陪為夫沐浴?哈哈哈哈!」

賈平安丟下兩個羞赧的娘子,大笑著去了宮中。

一進宮賈平安就覺得氣氛不大對。

帶路的內侍低聲道:「賈郡公,太子惹事了……不少臣子都說太子不妥當。」

那個小子!

大外甥竟然捲入了和佛門的爭鬥中,這讓賈平安也始料未及。

佛門之事……怎麼說呢?

後世有許多爭論,譬如說武宗法難,許多人說是道門進了讒言,可看看詔令就知曉,根子還是佛門搶佔了太多的利益,已經威脅到了世俗政權。

那句話咋說的?

北周的武帝說過一句話:求兵於僧眾之間,取地於塔廟之下。

以後的唐武宗也有一句話:窮吾天下者,佛也。

佛法慈悲,佛門廣大,但執掌佛門的卻是凡人。田地人口錢糧漸漸聚集在了方外,連世俗政權都要仰望的存在……看似得意,實則危若累卵。

道門在漫長的歲月裡很是沉寂,百姓但凡提起道人都是一臉敬仰:那些道人不食人間煙火,吸風飲露……

這樣的道門最後也只能吸風飲露。歷史上他們也曾在蒙元時得意過,但迅速被佛門給壓制了。

「陛下,賈郡公來了。」

李治的眼中多了一絲欣慰,「讓他進來。」

李義府側身看了外面一眼,心中多了些忌憚。

此次疏勒之行賈平安已經令人快馬送上了奏疏。君臣當時看了頗為震驚,沒想到疏勒的局勢竟然如此。

但賈平安一番手段完美鎮壓了那些叛逆,讓君臣讚不絕口。

行禮後,李治欣慰的道:「疏勒地處西域最前端,吐蕃與突厥虎視眈眈,疏勒內部更是危機重重,你此次處置的極為妥當,朕心甚慰。」

你高興就好,最好一個高興就給我家老二和老三賞賜爵位。

但想想老二和老三還是太小了,賈平安才遺憾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而且若是老二和老三得了爵位,以後就只能做富家翁……賈平安倒是無所謂,可誰知曉孩子們自己是什麼想法?

所以……還是不著急。

李勣撫須微笑,「此次疏勒內部被清理了一番,吐蕃鎩羽而歸,下一次祿東贊若是再想動西域,也只能起大軍而來。」

「如此朕便等著他!」

皇帝挑眉,英氣勃勃。

賞賜是少不了的……

錢財田地美人……

宰相們有人欣慰,有人嫉妒恨……

「陛下,臣聽聞朝中用度頗為不足,臣此行不過微功罷了,如此,那些錢糧還是留在府庫中為好,也算是臣的一點微薄之力。」

賈師傅一臉忠心耿耿,許敬宗馬上讚美小老弟,「賈郡公高風亮節,可為我輩楷模。」

這個不要臉的奸臣許!

李義府暗自冷笑,心想賈平安鉅富,家中錢財堆積如山,皇帝賞賜的那些東西他哪裡會看在眼裡?不過是一種榮耀罷了。

但他也只能違心的讚美了幾句。

武媚一直在看著他,見他曬成了黑炭,就笑道:「平安俊美,不過西域歸來卻變成了黑炭,可見為了國事而不顧己身。」

阿姐說得對。

賈平安摸摸臉,心痛的道:「臣女見到臣的黑臉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