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放棄之意,當然,銀山不會放棄,但也僅僅是銀山周圍。

「我想想辦法。」

賈平安說的很簡單。

晚些,城中收拾乾淨了。

一隊隊軍士出城。

「唐軍走了!」

城中只剩下了兩千餘人在維持秩序。

太陽漸漸升高。

天智和中臣鐮足被帶出了皇宮,就站在大門外。

「他們想做什麼?」

天智的臉頰高高腫起。

中臣鐮足苦笑道:「大概是想羞辱我們吧。」

那些百姓被趕出了家中,就在家門外等候。

「那是陛下!」

有人看到了天智和中臣鐮足。

驚呼聲不斷蔓延。

「陛下就在宮外,看著好狼狽。」

有人在蠢蠢欲動。

一個男子在低聲說著,「賈平安就在前方,若是我們趁機發動,定然能弄死他,隨後唐軍大亂,我們趁機起事……記住,殺了天皇。」

任何時代都有野心家,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不惜把旁人捲入危險之中。

一群連大字都不識的倭人紛紛點頭。他們不但不識字,對外面的世界……說句實話,井底之蛙都是在誇讚他們。他們中的許多人連飛鳥城中的事兒都不知曉。

可越是如此,野心就來的越發的莫名其妙和強烈。

麻野和河內魚也在皇宮一側,他們二人的身後霍然有千餘持著兵器的倭人。

早些時候這些倭人斬殺了襲擊大唐軍士的反賊,得到了大總管的誇讚。

外面突然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所有人都偏頭看向了城門方向。

一萬人的陣列看著無邊無沿。

一面大旗被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士扛著。

他緩步走入了城中。

朝陽剛好映照在這片大旗上。

風吹過,大旗獵獵作響。

隨後就是陣列。

一排排陌刀手,一片片長槍手……

魚貫而入。

兩側的倭人在看著。

那些將士的眼中都是漠然。

百戰勇士把這些百姓視為無物。

賈平安就在皇宮的外面,輕聲道:「所謂的漢唐遺風一直都在,崖山之後並非沒有中國。」

漢唐遺風早已深深的鐫刻在了這個民族的骨髓裡,當他們重新站立起來時,祖先的武勇將會重新從骨髓深處迸發出來,驅使他們去奮鬥,讓自己再度站在當世之巔。

從未例外!

大旗被高高舉起,微微向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雄壯的歌聲響起。

麻野看了河內魚一眼,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恐懼之色。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這是秦風無衣。

在此時此刻唱出來,本就是一種傳承。

整齊的腳步聲震動大地。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雄渾的氣勢讓天智面色慘白,「這……」

中臣鐮足仔細辨認著,「好像是漢兒的軍歌。」

那些倭人哪怕是聽不懂,可卻倍感震撼。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來自於中原。

中原就是先生,悉心教導著倭國這個學生,壓根就沒有想過要什麼報酬。但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這個學生會搖身一變反噬自己。

賈平安緩緩走向天智那邊。

那群倭人眼前一亮。

「賈平安過來了。」

他們低下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