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再回來時,見程家外面停了許多車馬,就問道:「都是那些人?」

門子神色哀傷,「都是些老將,還有瓦崗的老人。」

這是來見老程最後一面?

賈平安心中一凜,趕緊進去。

「咬金吶!」

才到後院,就聽到一個老人在嚎哭。

「當年你縱橫瓦崗,那般大氣,連睡個女人都能和兄弟們分享……」

賈平安滿頭黑線……

「如今你活的這般畏縮,帶累的子孫不敢抬頭,那是什麼富貴?那是禍根!早知如此,你不如辭官歸家逍遙……」

這話說的太透徹了,但很不給皇室面子。

王忠良又來了,大概李治覺得老程熬不過多久,所以讓他來盯著。

這是老將們才有的待遇。

崔氏站在外面,那些老將們看著她,目光不善。

「小賈在哪?」

裡面一聲咆哮。

「來了來了。」

賈平安並未有什麼傷感的心態,一溜煙就進來了。

「現在才來,去哪了?」

「叫你不應,這是翅膀硬了?」

「回頭來老夫家中,讓老夫試試你的武藝。」

一群老東西獰笑著,賈平安只覺得脊背發寒,堆笑著過來。

王忠良過來問道:「你這是要作甚?」

賈平安回身道:「敬業!」

「來了。」

李敬業來了,一手提著一個酒罈子。

「這是作甚?」

梁建方說道:「莫不是讓咱們喝酒送老程?」

王忠良怒目而視。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可崔氏無動於衷,程處默等人無動於衷。

對於這些老將來說,生死都是一個尿性,沒什麼可忌諱的。

梁建方看了王忠良一眼,笑道:「耶耶此生殺人無算,活著就是賺的,若是死了,耶耶去底下尋了舊部,孃的,閻羅王若是叫囂,耶耶連他也殺!」

噗!

王忠良只覺得一股子煞氣撲面而來,想退後,可他代表著皇帝,若是退後半步,回去李治能讓他跪到地老天荒。

就在此刻,賈平安走了過來,擋在他的前面,說道:「大將軍若是想喝也使得,只是得調一調。」

梁建方擺手,「治好老程再說,否則老夫便喝酒陪他走最後一程。」

崔氏別過頭去,眼中有淚光在閃爍。

賈平安拎了一罈子酒水進去,裡面的郎中詫異的道:「這是何意?」

賈平安開啟罈子。

一股子濃鬱的烈酒味道就傳了出來。

那郎中吸吸鼻子,「好酒。」

「好酒?」

王忠良進來,幾個老將進來,崔氏想進來都沒地站。

「這是啥意思?讓老程飲酒?」

一個老將嘆道:「這個法子好,以後老夫快死了,就讓……小賈,回頭送老夫幾十壇這等好酒,等老夫快死了時,就謀個醉死,豈不快哉!」

賈平安苦笑著,不敢和這群老流氓嗶嗶,說道:「盧國公的傷口導致發熱,此刻要退熱才好,把他剝光。」

擦!

郎中覺得這少年真是個狠人,「剝光了作甚?」

「用酒水抹在大腿根部,腋下等處。」賈平安看著他,「照做就是了。」

郎中嘟囔著,「某喝過不知多少好酒,就沒聽過酒水能退熱的。」

眾人都看著賈平安,覺得他這個主意怕是有些問題。

賈平安淡淡的道:「只因你的酒水太淡,娘們喝的!」

他終究忍不住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