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神蹟(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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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信步從士兵們分列的佇列中走過,徑自來到坎特伯雷主教和馬特連隊長的面前,神色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淡然,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眼底那幾乎無法掩飾的驚訝。
“殿下,您不是正在塞西亞主持教務嗎?”
待到對方走到自己的面前,老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但他卻沒有注意到阿加莎的問題,而是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縱使阿加莎向來不會端著什麼姿態,但她所擁有的身份、地位和權勢,是任何一位關心王國政壇動向的人都不能、也絕對不會去忽略的:
可能不會有人關心現任洛斯侯巴里特的行為,但除了埃文公這樣的制定規則的王國高層、或是一些絲毫沒有政治意識的白痴,但凡是意識清醒的高官,都能從“阿加莎今天進行日常禱告的時間是否推遲了幾分鐘”一事中,解讀出幾十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內涵。
更不要說坎特伯雷主教因為職責原因,要同阿加莎保持日常性的聯絡了,在這種情況下,本該位於塞西亞地區的阿加莎突然返回本土,而他本人卻沒有收到任何訊息,已是嚴重失職!
“我?只是因為有些事務需要我返回本土處理罷了,我也是剛剛才抵達教區的。”
阿加莎只是信口回答了一句,當然,無論是她還是坎特伯雷主教,都不認為這句回答有任何的可信度,因為她的意思很清楚——阿加莎當然有些不得而知的理由,且她並不想說。
顯然,阿加莎並不在乎老人是否在意自己的答覆,畢竟對方只是需要一個回答,而她給出了一個解釋,因此她並沒有看向老人,而是將目光投向那名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年輕軍官:
“我記得……你應該是王城守備軍團第五團的馬特連隊長吧?”
“是,屬下是第五戰團第二連隊的馬特,殿下居然記得我,屬下銘感五內!”
軍官聽到阿加莎準確地說出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又敬了一個禮,顯得是那麼受寵若驚:
連隊長是王國軍隊中的中層軍官,對於許多士兵來說,能夠成為一名連隊長,就是一名士兵統兵、用兵的能力極限,也是他們畢生的追求了;但對於阿加莎這個層級的人來說,她所要接觸的人是那麼的多,其中不乏高官,一名連隊長的名字,實在不必浪費心思加以記憶。
“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我自然會去記住每一個曾見過的人,不必如此緊張。”
阿加莎搖了搖頭,雖然她的神情不變,但卻能讓人聽出其中的關懷與笑意。
待到軍官放下手,她才再次重讀了一遍自己方才的問題,“我記得,陛下曾詔令軍隊不得擅入坎特伯雷教區,即便是駐守的軍隊也只能駐紮在外圍區域,你們怎麼會進入大教堂?”
國教事務從屬於王國官方,主教區的一切政務都需要上報政務院、並在執政官的管理下進行開展,這是達西亞一直以來所奉行的國策,但歷代國王都允許一定程度的教務自主權,“軍裝不得入教區”的規矩也是這一理念的具象表現——當然,也是為了防止教權干預軍權的情況出現。
“現在是特殊情況,情勢緊急、到處都缺少得力人手,是我請求駐軍進入教區分擔重要防務的。”面對這個問題,馬特身為駐軍軍官,說什麼都不合適,只能由主教進行回答:
“殿下可能已經知道了,無邊無際的聖光遮蓋了天空,我們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明白這種情況究竟意味著什麼,更不清楚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什麼。
“更為重要的是,聖堂中儲存的諸多聖物、尤其是那些聖子時代留存至今的聖物,都發生了不明原因‘異動’和法則的共鳴、衝突,這些情況中不乏惡性事件,許多沒有防備的當值修士都因此而負傷、被送往病房進行救治,甚至連一些教會騎士都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