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別再繃不住了,噗呲一下笑出來,清清嗓子,道:“謝三王爺。誰讓您總逗著我玩兒,我也要逗您一下才是。”

“好哇,膽子不小。”朱棡笑望著蕭艾,眼裡更多了份寵愛,笑道:“不過本王喜歡。”

蕭艾不再看他,轉過身子,笑了笑,說道:“王爺是怎麼知道我受傷一事?”

“我派的探子。”

“那您不怕王爺知道?您白天那樣明說,王爺心裡肯定清楚了。”

朱棡哼笑一聲,道:“他早就知道。這種事瞞不了他。”

“您不是說不在乎這些事嗎?為什麼又會拍探子在北平?”

“不在意不代表不會去做,我只是不像你們王爺那樣權於心計,相比較下,本王自認是比較光明磊落的。”朱棡眼睛冷冷的盯著桌上的燭臺,只是以後有些事可能由不得自己了。。。。。。

一瞬,轉而又笑了笑看著蕭艾:“何況,這個探子,可是專門是為了盯你的。”

“盯我做什麼?”

“我年前就知道你受傷了,當時我不在太原,而是去了下面各州府處理一些地方事務,後來又被父王叫去了京都,可是被好一頓罵呀。不然我早就來了。不過現在看來,你傷應該是好了。”

看著朱棡雲淡風輕,毫不在乎的模樣,問他是為了什麼事被罵倒是顯得多此一舉。

蕭艾迴以一個大大的笑臉,“謝三王爺,蕭兒沒事了。”

“你不是說‘無功不受祿’嗎?那本王帶你去太原玩玩,好不好?算是你收下這些東西的報答。”

“謝三王爺,可是蕭兒不想去。”

朱棡想起頭一次蕭艾時,在她房間裡看到的那方娟帕,知道她心有所想,而且她這性子,若是直說,被一口回絕,反倒是沒有餘地了。還是先帶回太原,畢竟日久生情,來日方長的嘛。

朱棡笑了笑,說道:“若是你們王爺答應了呢。”

“不可能。”蕭艾脫口而出,話語堅定,可是心還是顫了顫,王妃那日所言又飄上心頭,可是每每看著王爺溫暖的身影時,蕭艾心裡總是相信他的,他不會就這樣把自己送出去的。

朱棡看著蕭艾不自然的神情,心裡泛起疑慮,難道她也。。。。。。

“小姐。。。。。。”柳兒推門就進,看到晉王也在,這才忙行禮。

朱棡示意起來後,蕭艾笑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自從回來王府後,基本上只要張玉晚上不用巡夜,他們兩兒一定去各處散步遊逛,總是很晚才回來。倒也守著規矩,那也要宵禁前後才能回來,這麼早倒是稀奇。

“小姐。。。。。”柳兒有些喪喪的,可是看著晉王在這兒總是不好說。

朱棡笑了笑,說道:“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了。”

“王爺慢走。”

兩人行禮,看著朱棡走遠,還沒等蕭艾起身,柳兒一把拉著蕭艾,皺眉急語說道:“我剛才看到陳懋來了,好像很急的樣子,張玉急急被王爺叫了過去,不知道什麼事。張玉告訴我今天傍晚北平周圍多處出事,可能又要打仗了。”

蕭艾一驚,是毛伊罕姐姐嗎?她今早來的北平,晚上就出事了,是她嗎?

來不及多想,蕭艾抽身跑去,可是用力過大,琴案上的古琴咚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琴絃震斷不說,琴頜一角的木頭磕在地面上,自承露以外全部具斷,彈的飛了出去。

“小姐。。。。。”柳兒也楞了。

這琴已經陪了她十一年了。

蕭艾深深的看了一眼損壞的琴身,飛身向外跑去。

姐姐,你是來刺探訊息的是不是?如今王爺一定會打這一仗,你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洪武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