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不過並不是只有福晉一個人這麼想,後院裡頭的旁人大半也是這麼想的。 畢竟從前四爺有事回府後多半都是歇在東院,雖說回正院也沒什麼不妥,也不能證明東院李氏失寵之類的。 但難保不是四爺要和福晉商量今歲新人入府的事呢? 後院裡的眾人都不會傻傻地覺得東院李側福晉會無緣無故的失寵。 害,說白了,不過是四爺回府後在正院留宿,那不是沒叫水嗎? 對李氏來說離失寵怕是還遠著呢。 怎麼也得等著新人入府了才能知曉一二啊。 不過東院那位一二更天的時候才熄了燭火,那確實是挺稀奇的。 這種事兒還能輪到東院那位呢。 不過後院眾人聽了這事兒也就是想了一回便也就罷了。 武氏正忙著安排新人進府的院子呢,宋氏也關心著這事兒呢,不過她和武氏向來關係一般,這會兒自然也不好開那個口,她也就只能暗暗打聽了。 白佳氏倒是清閒,不過上回跟隨四爺北上她的臉被黃沙吹得跟什麼似的,近來她一心都在養臉身上呢。 再有就是跟隨四爺北上那陣子把她可折騰的夠嗆的,雖說冬日裡她養上了兩個多月,只是到了現下還是覺得渾身骨頭都不舒服。 再有就是像徐氏那樣關起門來過自己日子的人了,她上回才因為大阿哥和三阿哥之間的哭鬧得罪了武氏。 徐氏向來是謹慎小心的人,現下只會更加小心,他 她甚至並沒有讓丫頭去打聽,也就壓根不知道東院裡李側福晉昨兒個夜裡一更天的時候才熄滅燭火的事兒。 不過她就算是知道了,大抵也不會放在心上。 對她來說,眼下其實有更嚴峻的形勢在等待著她。 畢竟新人入府,也意味著三阿哥可以換一個身份更加體面的養母。 徐氏養了三阿哥這麼久,三阿哥眼下都已經八個月大了—— 三阿哥的眉眼並不完全肖似已故的謝氏,他長得更像四爺一些,只是細看卻還是能看出一些已故謝氏的輪廓。 正院派了嬤嬤來盯著,三五日便會在三阿哥耳邊說一回徐氏不是三阿哥生母之類的話。 徐氏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就算瞧見了也並不會說什麼,仍舊如往常一樣照看三阿哥。 左右三阿哥眼下也聽不懂那許多。 只是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小孩子卻是最容易感知到的。 那嬤嬤姓羅,不過並不時常看顧著三阿哥,畢竟她也不是三阿哥的奶嬤嬤,只是正院福晉派來盯著看徐氏有沒有什麼動向的。 連徐氏身邊的丫頭都為徐氏打抱不平,畢竟徐氏對待三阿哥那可真是如同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上心。 徐氏清楚她這一生大抵都很難再遇喜,她對待三阿哥自然如同珍寶般呵護著。 徐氏是個聰明人,她更清楚四爺當初為什麼會選擇把三阿哥抱養到她這裡。 不就是因為府裡沒有合適的人選嗎?現下府裡眼見著便要進新人,一切可就不同了。 徐氏垂下眼,眼中劃過一抹異色。 半晌,她再抬眼時眼睛裡已經帶上了溫柔神色:“三阿哥醒了嗎?” 手裡的繡繃在丫頭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有些略略變形了,徐氏神色不變地在丫頭退下去把三阿哥抱來的空隙裡抬手捋平了褶皺。 三阿哥的養母,不會有別人。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聽見三阿哥的聲音時一切都情緒都被她收斂。 三阿哥現在已經和剛抱到徐氏這裡的時候大不同了,他被徐氏養的白白胖胖的,也並不算太怕生,也是十分招人喜愛的。 不過就是四爺很少來看三阿哥。 徐氏拿著撥浪鼓逗弄著三阿哥,眼裡含著笑,再無其他。 —— 新人要進府,整個後院都顯得有些忙碌。 蘇培盛這裡倒是知道昨兒個東院裡的動靜,不過他並沒有急著稟報。 事情的輕重緩急還得掂量掂量呢,四爺這兩日也忙著呢。 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什麼時候什麼話不該說,那都是蘇培盛在察言觀色時應該學會的。 雖說新人就要進府了,不過蘇培盛對東院李主子的上心程度卻是不減的,這點蘇培盛還是瞧的出來的。 只是有些話得在合適的時候說才最合適。 雖說蘇培盛一早就得了訊息,不過他還是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