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好日子,那她實在是沒有什麼不願意做的。

人命而已,本就如同草芥一般。

與其有空去憐憫同情旁人,不如想想自己過的是什麼苦日子,憑什麼好日子都是別人的,嫻心不信那些說法, 命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再等幾年,再等幾年,她的好堂姐阿……

嫻心沉沉地撥出一口氣,笑容緩緩收斂。

儘管她那會兒反應很快,一切也做的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只是人卻並不能因為一時的得利而輕狂得意。

韜晦,向來是最考驗人耐力的一件事兒。

與此同時四爺府上,正院福晉確實是正焦頭爛額呢。

嫻心昨兒個已經回府,這會兒她也沒空去管什麼嫻心。

大阿哥下葬的日子還沒定下,白日裡南院裡前前後後去了不少的人,只是四爺卻只讓她看顧著二阿哥,大阿哥的後事意思就是暫時輪不到福晉來操心了。

原也沒什麼,福晉早就做好了被四爺懷疑的準備,雖說心裡有些不大痛快,只是傍晚時分四爺身邊的福祿卻又悄無聲息地來了正院請走了王進忠。

福晉不怕王進忠嘴裡說出什麼,雖說如此但還是忍不住感到不安。

大阿哥之事不是她有意促成的,只是王進忠除卻沒插手大阿哥的事兒之外旁的事兒可是也並沒有少做啊。

福晉不怕四爺問大阿哥的事兒,但怕王進忠說出別的啊。

好不容易等到四爺回府了,王進忠卻還不見蹤影。

那頭四爺徑直又去了東院李氏那裡,福晉險些氣得暈厥過去。

她又急著王進忠別是沒了,又想著這個節骨眼四爺去李氏那個賤人那裡豈不是要聽了李氏的枕邊風。

李氏嘴裡能有什麼好話……

福晉急得連晚膳都沒胃口用,等到深夜王進忠回來了,也不管什麼傷痕累累的王進忠,問清之後福晉總算鬆了口氣,揮揮手便讓人把王進忠攙扶了下去,最後才終於說了一句讓王進忠這陣子好生養著。

十月裡的天,福晉卻仍覺得渾身被悶出了汗,一陣心煩意亂,那頭廂房裡二阿哥又哭了起來,福晉耐著性子去瞧了,哄了一回出來臉上又帶上了笑顏。

王進忠都平安無事地回來了,那也就是四爺並沒有問出什麼的,那便沒什麼好怕的了,她如今只需要穩住福晉的體面便成了。

不過福晉入睡安置的時候也著實不早了,次日起來便聽四爺那裡叫蘇培盛來傳話說大阿哥喪事定下了,而後又說了處置南院奴僕的事兒交給南院武格格全權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