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瓷的反應要慢一些,她正想把正院福晉送來的這些東西給擺的遠遠的,聽了自家主子的話還有半晌沒反應過來。 這種噁心人的玩意兒不應該擺的越遠越好嗎?怎麼自家主子還讓擺在屋裡最顯眼的地方呢? 到底是秋壺反應的快一些,也自然很快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主子這是想讓四爺瞧見呢?” 李沈嬌看向秋瓷:“且擺著吧。我有些累了,便先睡下了。” 雖說身子上並沒有什麼不適,但是李沈嬌精神還是有些短,和二格格的嗜睡程度也有得一比。 傍晚時分四爺便回府了,他先問了一回後院今日的情況,得知福晉還讓人去東院送了東西,面上雖不說什麼但還是輕頷首。 四爺最後也還是先去正院瞧了瞧福晉。 畢竟眼下福晉還不知道自己往後就不能再生育的事兒,而且太醫也一再說過二阿哥眼下和當初的大格格差不多,都得精心照料著。 人大概都是這樣,都總是更偏向於更弱勢的人。 同樣是生產,險些難產又因此傷了身子的福晉總歸是更得人憐惜的,這些該被人憐惜的東西似乎也讓人遺忘了福晉曾經做過的那一切。 李沈嬌這裡知道四爺去了正院已經是到午睡醒之後了,她正琢磨著有什麼能吃的,聽見秋瓷小心翼翼的話她只是呵笑一聲。 “那事事如意榴開百子的盆景擺好了嗎?” 李沈嬌說完想吃的,在秋壺準備退下時才問道。 “罷了,收起來吧。” 先前李沈嬌也是糊塗了,真讓兩個丫頭把那盆景擺著了,自然是可以在四爺跟前噁心一回福晉的。 只是四爺若是問起來是誰讓擺的呢? 李沈嬌的用心自然也就盡在不言之中了,她也做不出來把兩個丫頭推出去的行徑。 李沈嬌挺慶幸自己能平平安安順利生下健康的二格格的,至於旁的,她也沒什麼心思去管。 噁心福晉總歸不在這一時的。 況且四爺今兒早離開東院之前不是留了話說夜裡會來東院嗎? 在四爺那裡是有一諾千金這種說法的。 況且李沈嬌可還沒忘記謝氏呢,算算日子怕是就要到產期了吧,那時候府裡才熱鬧呢。 四爺確實也記得早間說的話。 福晉的臉色確實不好,比她遇喜時的臉色還要差上許多,四爺到的時候福晉還沒醒。 四爺便先去瞧了瞧二阿哥,又問了問奶嬤嬤一些關於二阿哥身子的一些問題。 四爺昨兒個在東院也是瞧過二格格的。 都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只是這兩個一前一後出生,先出生的二阿哥瞧著倒是比後出生的二格格還要瘦弱許多。 四爺看了會兒,不用太醫多說自然也能看出來。 就是哭聲二阿哥都要比二阿哥弱上許多。 四爺坐在那兒,自然還是有些心痛。 他太清楚二阿哥為什麼會有眼前這樣了。 福晉的身子是並不差的,甚至因為久不遇喜,烏拉那拉氏一族逢年過節也會往府裡送各樣的補品。 以及補品之下的各種民間偏方,都是對女子身子有益之類的方子。 可以說福晉自遇喜之前身子都是十分康健的。 但是福晉遇喜之後不滿足,始終把府裡的管家權篡在手心裡,便是害喜身子不適反應大的時候也不肯放出一點。 後來四爺看不過去才奪了福晉的一些管家權,只是沒想到福晉又犯起了憂思過慮的毛病,進食上也愈發不佳,身子又敗了下去。 年節那回福晉在去抬清院的路上不小心摔了,四爺得知之後頭一樁就是讓人徹查此事,也是懷疑過是後院裡的誰動手腳。 只是查來查去一點端倪也不曾發現,還是最後太醫來說了一回瞧著福晉腿有些抽筋,還問平日有沒有讓丫頭嬤嬤仔細按過。 太醫這話說的已經很委婉了。 四爺當時聽完便明白了太醫的意思。 四爺當時都怒極反笑了,福晉這就真是把自己給作的,身子不適還硬撐。 年節之後是四爺親自下令讓福晉靜養,連後院眾人的請安都是他讓人免的。 這幾個月養下來太醫才終於說福晉的身子養好了些,但是身子太差,生產的時候總歸還是折騰。 太醫也讓四爺提前備下了參片。 說到底,全都是福晉自作孽。 玉如來說福晉醒了時四爺壓了壓情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