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很出戏的說了句:“我爹的墓已選好地方,準備修了,那規制可高階了。”

“太子殿下!”徐霈大吼一聲,似在提醒。

江正召咬著嘴唇,歪頭看著徐霈,不解的問:“你是人是鬼?”接著聳聳肩,不開心的說:“不管你是人還是鬼,今天除夕,我要吃年夜飯!我餓了!”這神情像極了十歲的孩子。

徐霈狠狠盯著他,一字一字的說:“聖上已崩。十年之約,老奴完成了!”

江正召根本不理睬,轉身出院門。這出戏,演給誰看?不管給誰看,看戲可以,演戲?本王不陪。

天色更暗了,沿著山道向外走,兩邊都是枯黃的大樹,這處山林比上山處茂盛的多。江正召嘴角帶著一絲嘲笑。對自己來說,任務算是完成了吧。搞這麼大,竟是為了這?騙鬼啊!

“殿下。”徐霈匆匆追出門,快步走到他身邊,小聲悲泣道:“墳雖是假墳,但按之前約定,此墳說明聖上已崩。”

假的,絕對不止是墳。江正召連嘲笑都省了,有氣無力的說:“餓死了,你不知道今天是除夕?”

徐霈嘆氣,“奴,怎會不知?”

“那,年夜飯呢?”江正召不高興的加快了腳步。

看著他的背影,徐霈心中火起。

出山倒是極快,可是這個小鎮上根本沒開門的客棧、飯店。江正召噘起嘴,四周看了看。總不至於要自己餓死在這裡吧?胡濙呢?任務完成了,誰來收尾?

“殿下。”徐霈跟上來,沒好氣的說:“如果殿下還走的動,鎮外有間行腳鋪沒關門。”

“帶路。”江正召看了眼徐霈。殿下?這個稱呼是在叫自己,還是朱文奎?難道這場戲還沒結束?

走了一天,徐霈的腳力不錯,江正召早就腿痠的走不動了。還好,那間行腳鋪就在小鎮邊上。

這間鋪子用竹籬圍了個大院子,平時用做停車馬之處,穿過院子是座極破舊的二層小樓,房間幾乎全是統鋪,多接待馬伕、行鏢之人,偶爾也有香客,不過是將就睡一晚的地方,當然什麼都沒。

已是年節,竟還有兩個行腳商人歇在此處。徐霈花了些銀子,包了二樓一間統鋪,又讓老闆煮麵。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這個點也回不了蘇州城。此時,江正召端著碗,坐在房中,大口吃著第二碗青菜面。不得不說,這年過的真是越來越慘了。

吃完麵,完全沒守夜的心情,江正召和衣躺下,而徐霈則在統鋪的另一頭靠坐著。

二人始終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