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先把幫裡的財產都給轉移出去,說不定以後還能東山再起……”

丁權是花船幫的白紙扇,基本上幫裡的大事,都需要他來出謀劃策。

他志得意滿而去,回來的時候看起來也挺高興的,所有人都被他給騙了過去。

丁權撒了個彌天大謊,謊稱林放已經被他一槍給崩了。

這會子,整個花船幫從上到下,除了這批被丁權特意籠絡的幫眾,全都在慶祝。

林放這個膽敢捋花船幫虎鬚的大敵“被殺”,對整個花船幫來說,都是一件莫大的喜訊。

幫主開恩,賞了酒水,恩准全幫上下大肆慶祝,不醉不歸。

除了丁權一直保持著清醒,幫裡的其他高層,這會兒都已經喝的差不多。

“丁……丁軍師?嗝……”有人光著腦門,下巴留著一圈鬍鬚,袒胸露腹的壯漢晃悠著過來,“牛逼啊丁軍師!那個姓林的,不但殺了我們幫裡的兄弟,還壞了我們的財路。軍師你一個人,就送他去見了閻王,我得……嗝……得好好敬你兩杯!”

“梁幫主,您說笑了!”丁權臉色微微一變,來人是花船幫的副幫主樑功名,有“活閻羅”的匪號,“我怎麼能讓姓林的小子髒了您的眼睛?”

“髒我的眼……”梁功名有點茫然,他本來腦子就不算靈活,又喝多了酒,腦子就更加混沌。

蠢驢!

丁權暗罵一聲,卻還是不得不陪笑著解釋:“梁幫主,您不是號稱’活閻羅’嗎?您說我送姓林的小子去見閻王,豈不是送來見您?他有什麼資格?怕是會髒了您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

即便他都已經說的通透,梁功名還是沒轉過彎來。

“副幫主,丁軍師是在拍您馬屁呢!”

旁邊有幫眾實在看不下去,悄悄解釋了一句,說的更加直白。

“滾!我能聽不懂?”梁功名一腳把這個幫眾踹下花船。

別人都叫老子幫主,就你叫副幫主,不踹你踹誰?

“哈哈哈……”梁功名像是沒事兒的人一樣,一捋鬍子,“丁軍師,你太會說話了!不行,我一定得好好跟你喝兩杯!”

“梁幫主,不用了吧?”丁權故意為難的看了看身後的漁船,“我奉幫主之命,要押送一批物資給鱷魚幫,最近斧頭幫實在是太囂張了,咱們得打壓一下他們的氣焰!”

“不給我面子是不是?”梁功名臉色一沉,大步衝過來,“今天這酒,你喝也是喝,不喝也得……”

嘩嘩!

“什麼聲音?”梁功名晃了晃腦門,旋即就不再管,衝過來,一把抓住丁權的胳膊,“來,喝酒!”

我喝尼瑪!

丁權恨不得摸出槍來,直接掀掉梁功名的頭蓋骨。

可他一摸腰間,心頭就是一涼。

他隨身攜帶的駁殼槍已經被林放給繳了械,新槍沒來得及入手,眼下,他真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純軍師。

被梁功名拽著胳膊,他掙脫不了,也拿他毫無辦法。

等等!

聲音?

丁權扭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心頭不由得一沉。

一艘漁船正在快速接近,船頭上站著一個人,天黑,距離遠,長相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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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身形,那一手曲在胸前,一手背在身後的動作看起來極為眼熟。

該不會是那人吧……

“鬆手!”丁權急切之下試圖用力甩開梁功名,卻哪裡能夠?

“嘿嘿!”梁功名咧嘴一笑,“丁軍師,這就急了?真是個小心眼的!巧了!我心眼也不大!這酒,你要是不喝,我是不會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