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心裡惱怒,但是卻不知崔俊使了什麼手段才能騙得自家恩親全去了他家永珍樓。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還不如去裡面瞧個究竟。李承乾一提一炮就往永珍樓裡走。 只是才到門口,李承乾便被人攔了下來。而這人正是長得五大三粗的趙黑子。只因上次在針對倭國人的外交事件中表現出色,讓崔俊看出這趙黑子其實粗中有細,便讓他在門口做迎賓隊小隊長,並漲了工資。 趙黑子:“這位貴客可有預定?” “滾開,我是太子,要什麼預定?”李承乾不耐煩伸手就去推趙黑子。 只是,一推、二推、三推之下,他面前的趙黑子紋絲不動。 趙黑子咧嘴笑道:“原來是太子殿下呀,俺家主子說了,太子以及姓長孫的男人全部不許進樓子。還請太子回去多吃些飯,長好了力氣再來與我玩角力。” 趙黑子這一番話,可把李承乾說惱了。崔俊他媽就是個小心眼的東西,不但歧視自己,還歧視長孫家。 “你這狗一般的奴才也敢口出如此狂言?”李承乾可忍不下這口氣,轉身對著摘星樓喊一聲,便有七八個壯漢提著刀跑了過來。 李承乾見人趕到,一指趙黑子道:“給本太子把這狗奴才的腦袋砍了!” “諾!”這幫子人一聲答應,眼神中便有兇光閃現,提刀就竄了上來。 只是永珍樓這邊可不是軟柿子,你李承乾有打手,我永珍樓有老卒。二十多老卒手中拿著狗腿刀便迎了上來。 老卒雖老,但是戰爭的經驗豐富。二十餘人錯落有致,三人一組,各自盯著一名打手就迎了上去。 這種陣法便是當年他們對付渾身甲冑,人高馬大的大隋武士所用的。一人攻下,一人格擋,一人隨時找空位偷襲或是補刀。 除非對方是三品以上的高手,否則管你的甲有多厚、力有多大,保準能在幾個回合內給你留下一條大口子。 摘星樓的打手可不知道這幫子老卒的厲害,眼見一群老頭子拿著怪異的刀子衝來,根本不在意。仗著自己的刀長、力大,便紛紛出手揮砍。 每組老卒中最強壯的那個,全都搶上一步,舉刀格擋。只聽“叮噹”一陣亂響,之後,便有幾聲哀嚎痛呼之聲響起。 摘星樓的大手瞬間倒下三個,具是被狗腿刀在大腿上劃開了道深深的口子,血如泉湧。 剩下的那幾個摘星樓的打手也在接觸之後立時處於下風,紛紛嚴密防守,步步後退。 李承乾一見這架勢,立時拔腿就跑,一遍報一遍喊著摘星樓再來人支援,今天不砍了那傻大個的腦袋,他這口氣便咽不下去。 樓下的動靜早已被人報知崔俊,崔俊一拍桌子起身,致李世民面前喊冤。直說太子帶人攜帶武器要殺上永珍樓。 李世民皺眉揮揮手,便有兩人施展身法越下樓去。而兩家酒樓間更大的流血衝突瞬間便偃旗息鼓,各回各家。 “太子爺,陛下讓您安分點。”一人上前道:“勞煩您就在摘星樓門口候著,等下與陛下一起回宮。” “知道了,多謝影大人、羽大人止戈。”李承乾可不敢得罪面前這兩位。 自從馱公公受傷之後,剪羽衛便交到了這兩位手上代管。為了一口氣,當面不給兩人面子,李承乾以後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打小報告可是剪羽衛的兩大最強手段之一。 樓上的酒宴沒因為這事情耽誤,一道道菜品已經開始往桌上端。一段歌舞表演之後,便是一名老卒上來說書。說的自然是《大秦帝國》。 “啪”驚堂木響,那老卒清一清喉嚨,便開始說書:“各位,今個我要說的,便是咱大秦帝國的第一部,黑色裂變。” “周顯王七年秋,黃河西岸的少梁山地,打了一場罕見的惡仗。戰事已經結束。秋天的暮色中,紅色衣甲的步兵騎兵已經退到主戰場之外的南部山頭,大纛旗上的“魏”字尚依稀可見。主戰場北面的山頭上黑濛濛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團整肅的排列在“秦”字大纛旗下嚴陣以待……” 隨著老卒的說書,將諸人漸漸帶入一幅壯闊的歷史長河之中。 說書這種藝術形式本就新奇,再加之這老卒經過數月的說書鍛鍊,對於技巧的掌握已經純熟,那滄桑的語音,極有感染力。